死掉的亲妈。我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狠,别人家都把儿子当宝疼着,可我童年里的印象永远都是被她用烟头烫。”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我从来没看到他这么无助过:“邱沉,都过去了,以后不会有人烫你了。”
“你说刚记事的孩子有几岁?三岁?四岁?那么她怎么下得去手的?也不知道记事前有没有被她烫过我记得第一次被烫是因为我爸加夜班没回家,我睡得好好的被她从床上拖起来,直接拿刚吸完的烟头往我背上碾,我都能听到肉被烤得滋滋响。”
我听得心惊肉跳,抱着他的手臂也不由得收紧了几分。我真想穿越时空去他的童年救他,那个宁愿替儿子承受天打雷劈的老太太,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他?
“从那以后她就经常烫我背,洗澡穿衣都是她亲自照顾,所以也没人发现。十七岁那年才无意中被我姐看到。”
回忆太沉重,我并不想知道邱如一为什么会以为是小混混烫了他,只感觉心里恨得慌。难怪他跟他妈不亲,邱如一以为是他年轻时不懂老太太的良苦用心,殊不知这里面隔着这种原因。
“你真傻,当时为什么不告诉你爸?这是被烫了多少次啊。”我哽咽着想抚摸他后背,可刚碰到他就轻哼了一声。
邱沉惨笑:“有一次我爸亲眼看到了,跟我妈吵到要离婚。最后我妈保证再也不会烫我。”
“她做到了吗?后来真的没再烫你了”
他摇头,言简意赅道:“没做到。”
但是他并没跟他爸爸告状对吗,因为他不想让他爸妈离婚吧?
这件事情可能憋了太久,他说完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是两天后出的院,邱沉抽出一上午的时间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后又送我回去。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开往清秋苑,而是把我载到一个很普通的小区,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近。
我惊悸不安,很没安全感地抓住他胳膊:“邱沉,为什么来这里?”
“我在这里租了房子,以后就住这,也方便你上下班。”
“那你呢?住在清秋苑吗?”我紧张地看着他,心跳如擂。
他很坦然地揉揉我头发,笑了:“我也住这儿。清秋苑那套房我打算卖掉,东西都搬过来了,应该没有遗漏。”
“为什么要卖掉?你现在手头很紧吗?我这里还有”话音未落,他捂住了我的嘴。
“那房子当初是为了丁悠然买的,我越住越觉得别扭。卖掉重新换一套也不错。”
我分辨不出真假,但直觉告诉我他是真的缺钱了。他肯定知道是我住着别扭,所以才会这么贴心。
新家面积只有清秋苑的一半,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放好东西后,他第一次陪我去菜场买了菜,本来中午说好在新家吃的,可还没到11点他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看他临走时紧皱的眉头,我忧心忡忡地盯着大门呆了很久。
下午打电话给刘阿姨时,我本来是想问她手头还有多少钱的,没想一接通她就跟我说又要转院了:“医生刚刚才通知,说是要转到什么康复医院。我听说那边的费用很高,头一个月十万八万都有可能,但是好得快。”她说到这里突然放低了声音,“我告诉你啊,昨天老郑又把屎尿弄身上了,半夜不睡觉拿东西砸腿,都出血啦!吓死我了!哎,这可怎么办哦,他还不许我告诉你。”
这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刘阿姨“咦”了好几声:“噢!你不是那个老板吗?上次还来看过我们家老郑。”
“你好,我是陆重七。”声音无比清晰地传了过来,我整个人僵住。
刘阿姨很快掐断电话,我急得团团转,再拨过去时她一直不接听。我只好打给我爸,可我爸的手机却关机了。
我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