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国外去读书了,那时候他还没长个,一米六都不到呢。他也犟,走的时候我都看到他偷偷抹眼泪了,也不肯说一句不想走的话。爸妈每个月只打生活费给他,也没请人照顾他,我都不知道他那么小一个孩子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小沉每年寒暑假回来,我爸都要带着他到处应酬,有一次我也跟着去了,看他笑着跟叔叔伯伯们说好话我看着真心疼。有时候早上七点出门,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一天下来他脸都笑僵了也不说一句苦。本来我爸也没想让他那么小就接触生意,是我妈强烈要求的。我妈一直强势嘛,可是他那时候年纪小哪懂这些,跟我妈的关系也就比较僵。他还离家出走过,我妈也气得断绝母子关系过。不过小沉倒是比较听爸爸跟我的话,他那时候虽然叛逆,但骨子里还是很孝顺的,所以这些年也没酿出什么大错。”
眼睛瑟瑟的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一想像个子小小的他戴着面具在陆重七那种人中斡旋,我心口就扎着疼。
邱沉的童年跟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样,我难以想像他在这种环境下的成长压力有多大。我的童年就是再不幸,遇见周季安后也还是拥有过孩子该有的快乐,真不知道邱沉是怎么熬过来的。
“姐姐,你知道邱沉背上的烫伤吗?我看像是香烟烫的,怎么会烫那么多呢?”
邱如一蹙眉点头:“他在国外读书时惹过一些小混混,被那些人烫的。他被烫了也不说,每年都会痛一阵子,给看过的医生说不是生理上的毛病,是心理性疼痛。这么多年也没看好,他自己倒是不在乎。”
她看着不像撒谎,我用力皱了下眉头,我明明记得邱沉说是最亲的人烫的。
“小郑,我爸妈年纪也大了,以后小沉要是跟我妈再闹矛盾,你能帮着劝劝和吗?爸妈一直想抱孙子外孙,是我不争气,这么多年了都没生个一儿半女,这次悠然怀了我们邱家的孙子,他们别提多高兴了。这件事你多担待担待,别跟小沉使小性子行吗?”
我能怎么办?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我得忍。
这些话肯定不是邱沉让她来说的,估计是老太太。
我看着眼前这个优雅的女人,真心觉得她可怜。她太听话太没自我了,为什么总是在为别人着想?
“如一,可以去做检查了。”陆重七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彼时邱如一眼眶微红正在擦眼角。
我心里发紧,低着头不敢看陆重七。
“重七,你陪我去吧?”邱如一走出两步看陆重七不动弹,忍不住央了一声,怯怯的。
我不知道陆重七有没有回应,只听到头顶上有声音落下:“郑可遇,今晚八点半,我带你去见秦明朗。”
我还没来得及激动,几米外的邱如一又迟疑地折了回来:“重七,你你在帮小郑联系秦明朗啊?”
我刚抬头就看到邱如一朝我看来,立马又心虚地低了头,陆重七倒是很淡定:“小郑的父亲不是瘫了吗?我顺便帮忙问了问。”
“可以前你不是跟小沉说这件事很困难吗?你还说秦明朗不答应,现在怎么”邱如一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抬头一看,陆重七已经变了脸色。邱如一不敢再说,强颜欢笑着结束了这个话题:“他答应就好,帮帮小郑也是应该的。”
陆重七为什么要在邱如一面前提这件事?万一邱沉知道,我又该怎么解释?
想到陆重七的吻,我心里直犯恶心。
“好了,如一,快去做检查吧。”陆重七不耐烦了,邱如一没再耽搁,步子走得迟迟疑疑。
我到这时才有勇气抬头:“姐夫,秦医生今晚为什么要跟我见面?”
陆重七似笑非笑地在我身边坐下,我立马反射性地弹起。他拉住我的手示意我坐好,我吓得头疼,赶紧用力抽出。不远处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