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坚信丁悠然的孩子跟邱沉没关系,可等了一天后我开始不安。下班后我又给邱沉打了个电话,这次通了:“喂?邱沉,你回家了吗?”
我强忍着没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可他一出声我的脑仁就开始疼了:“还没。你自己吃晚饭吧,别吃那些不健康的快餐。”
虽然他在极力掩饰,可我直觉他的声音不对劲。
我一慌,连说话都结巴了:“你怎c怎么了?鉴定结果应c应该出来了吧?”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我还以为电话断了,可屏幕上的时间却在一秒秒增加。等待中的每一秒都被无限延长,直等到我心都焦了他才若无其事地开口:“嗯。可遇,我这边有点忙,回去再跟你说。”
昨晚亲昵成那样,但凡正常点,他说话的语气都该带着些笑意。看来,鉴定结果跟他预料的相反。
这个想法让我惴惴不安,哪里还有心思吃晚饭,随便带了份外卖回家终究一口都没咽下。
我是数着墙上那只钟的秒针捱下去的,数到中途忘了就从零再数,也不知道数了多少个两千后,大门终于开了。
我“噌”地站起,邱沉愣了下,视线落到我的外卖盒上后立马皱眉:“这么晚还没吃饭?”
“我不太饿。”我走过去往门外瞄了两眼,丁悠然居然没回来,“她呢?”
邱沉没说话,关上门后拉着我坐上了沙发,不过他非让我坐在他腿上。等抱好我的腰后,他才沉重地开口:“悠然做了两次鉴定。先做的无创,做完后我想回来找你,结果我妈赶过去又让她做了一次羊水穿刺,我只好又返回。”
他顿住,眼皮微微抬起,但还没跟我对视又垂了下去:“两次结果都一样,孩子是我的。”
他的声音在颠簸,根本就没他表现的那么平静!
那一刻,我感觉五雷轰顶,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他紧紧抱住了:“可遇。”他的下巴无力地撑上我肩头,呼吸骤急骤缓。
我心里一抽一抽地痛着,赶紧回拥住了他:“那丁悠然呢?她去哪儿了?”
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拿丁悠然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有了孩子的牵扯,她跟邱沉就不可能彻底断开。可自从邱沉告诉我孩子不是他的以后,所有的阻碍好像都迎刃而解了,我也踏踏实实地放了一百个心。邱沉一直以来能表现得那么淡定,想来也是坚信孩子不是他的。可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我妈把她接回去了。”
我彻底不淡定了,六神无主地想要下地走走,但邱沉却不撒手,好像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似的。
我嘴里发苦,干咽了几下口水感觉更苦了:“阿姨是什么意思?想让你们奉子成婚吗?”
邱沉摇摇头:“不知道。可遇,我不听她的。”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公寓里静到让人心慌。等他终于松开手后,我笑着打破了这种气氛:“邱沉,我们早点睡觉吧。”
我笑得可能比哭还难看,邱沉愣了下,摸摸我的头说:“你先去睡。”
洗澡c回房c睡觉,我机械地行动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旁边没有邱沉。我心里发慌,急得赤脚就跑出了房间。
看到他在客厅我松了一口气,只是,他怎么还坐在昨晚坐的那个位置?
他手里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而且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灰和烟屁股。
我心里一酸,走过去抱住了他:“你抽了一夜的烟啊?”
“咳咳咳”他张嘴就咳了一会儿,同时撇头推开我,“我还没洗澡,身上难闻。可遇,我一直都不信那个孩子是我的,但是丁悠然的占有欲很强,我本来想用事实告诉她我们不可能再复合了,可昨天的鉴定结果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