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茶几上的照片后,又失控地扑过去撕照片。
她穿的是连衣裙,膝盖碰地时正好压到一块玻璃渣,血顿时流了出来。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我气极反笑:“我有什么可高兴的?邱沉从头到尾都没表示过要跟你复合,不然你以为我会同意三个人一起住?你今天的下场很可能就是我明天的下场,我又有什么可得意的?”
丁悠然噙着泪眼看过来,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呜呜地哭着。
我本来想丢下她自己回房冷静的,可看到她膝盖上的血还是心软了。我在客厅里翻了一圈想找医药箱,结果没找到。
丁悠然的目光一直尾随着我,最后情绪平复了些才抽抽搭搭地指向主卧:“你是不是在找纱布?在左边床头柜下面那个抽屉。”
心脏没来由地刺痛了下,我忍着醋意跑进了主卧。
果然,医药箱就在她指示的抽屉里。
我气得把它往床上一扔,真想现在就打电话告诉邱沉我后悔了,我们搬出去住吧!
可我怎么能功亏一篑,既然当初脑子犯了浑,那就一浑到底吧。跟丁悠然在一起我才能时刻警醒,不然哪里会知道老太太会对丁悠然这样!
“嘶~找到了吗?疼,快拿出来我要处理下伤口!”客厅里的丁悠然喊了起来,带着鼻音的声音还挺娇嗔。
我听着来气,我不是男人,不吃你这套撒娇!
我把医药箱往沙发上一扔就转身回了房,关门c睡觉。
可我哪里睡得着,脑子里不停地交替着老太太和丁悠然,我真是快要疯了。虽然不敢奢求开花结果,可看到邱沉妈妈这种态度,我心里还是犯堵。
客厅里传来说话声,丁悠然好像在打电话,我隐约听到一句:“太不尊重人了!”
我以为她在跟邱沉告状,爬起来就想出去阻止。我自己不想麻烦邱沉,也不想别人麻烦邱沉。
不过我刚开门就听到丁悠然带着哭腔在说:“孩子就是邱沉的!等亲子鉴定结果一出来,我就不信他妈能不认这个孙子!”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她不是在跟邱沉打电话。
我没躲,就站在门口正大光明地听着。
也不知丁悠然在跟谁打电话,除了控诉就是问对方该怎么办,抬头看到我时直接翻了个白眼。
她很快挂了电话,擦干眼泪后直勾勾地看我:“郑可遇,他妈在调查你,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我心里一“咯噔”,嘴上却在强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身家清白,就是穷了点。”
“呵呵,你跟你后爸的儿子不清不楚,这也叫清白?我去你们学校随便打听了下,你被人拖进巷子后不反抗还主动递套给人家,这算哪门子的清白?话说回来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起码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可是自愿的。”
我受不了她的冷嘲热讽,尖声回驳:“别乱冤枉人!你亲眼看到事情经过了?”
巷子事件我才是受害者,她凭什么拿这件事讥讽我!还有,为什么她去学校能打听到这种事?
我咬着牙跟丁悠然对视,她也扬着脖子红着眼冲我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想回驳,可竟然一时词穷了。转念一想,有的人永远都说不通道理,我为什么要浪费口舌。
这场争执无疾而终,我们之后没再说过一句话,好心买给她的水果我一个都没给她,只觉得喂她还不如喂狗,我同情她干什么,真是犯贱!
我赶在邱沉下班前把客厅收拾了下,因为神情恍惚,结果不小心把手扎破了。
静下心之后我有点后悔,应该问清楚丁悠然怎么知道老太太在查我的,她当初被陷害又是怎么一回事?
邱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