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反问她,“会啊,怎么了?”
“那就好,我什么运动几乎都会,就是学不来游泳,以前被淹过,溺在水里腿又抽筋,从那以后就再也学不会了。”
他仍是一脸不解,“坐邮轮跟会不会游泳有什么关系?”
她咧开嘴冲他笑了笑,“我怕水,万一掉水里了你可以救我。”
他立马泼了她一盆的冷水,“你要掉水里我肯定第一个放鞭炮庆祝,才不会去救你。”
“你”她一个‘你’字说了好半天,却没有下文。心里想着,这男人真是比女人还善变,前两天还缠缠绵绵问她是不是爱上她了,怕她踢被子甚至没去加班,今天却又开始毒舌刁难,真真是欠抽。
白凤年见她一张小脸,表情来来去去像是五彩云似的,不由感到一阵好笑。
又想起她整理的资料来,“你最近有没有查到黎川的把柄?”
一提工作的事,她才终于来了精神,摆了摆手道:“说什么把柄啊,多难听。黎氏集团跟你们白家差不多,豪门丑闻多,但都藏的挺深,知情人士嘴也管得紧,打探不出什么。不过在我的坚持不懈之下,倒是挖出了一件往事。”
白凤年也立马被她勾起了兴趣,“什么事?”
她却没直接顺着他的心思说下去,而是卖了个关子,“你知道为什么爷爷一直想跟黎氏集团打好关系么?”
“还能是为什么,不外乎想要强强联手,控制更多资源。”
“n一n一n一”钱小暖走到客厅,将几份资料抽了出来,递到他手里,指着划了红线的部分和几张老照片道:“这个穿军装的叫黎永功,跟爷爷在一个部队,俩人都是军医出身,而且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后来在打藏青战役的时候,因为死伤太过严重,前线没有能打仗的兵了,炊事班和他们这些军医都被派到了前线,听说当时整个师几百人,只活下来四五个,他们俩都是从死人堆里被刨出来的。可惜的是,黎永功当时为了替爷爷挡了颗子弹,虽然好不容易活下来,却落下了终身残疾。爷爷自知亏欠,所以在黎永功退伍后也一直悉心照顾着。直到爷爷复员,凭着手上仅有的一些资产,建立了海川公司。”
白凤年试图理解这个故事和现在的联系,但想了半天仍旧一筹莫展,“我还是不懂你在说什么。”
钱小暖喝了口水,“别着急,故事还没说完呢。黎永功的弟弟黎永成靠着哥哥积攒的资产,建立了现在的黎氏集团。因为黎永成是留学归来的精英,所以对金融产业很内行,当时黎氏集团也专注于银行业和资产整合,公司做得风声水起。偏偏遇到解放时期,整个社会商业动荡不堪,再加上国家公私整合,所有的私人产业全部归到国家名下合营,爷爷当初打下的江山,因为是跟公家联营,所以才逃过一劫。而且最让我吃惊的是,当时吞并黎氏的不是别人,正是爷爷。”
白凤年愈发觉得惊讶,“这件事我以前从没听任何人提起过,你怎么查出来的?”
“你当然没听过,这事发生的时候才刚解放没几年,当时你父亲也才十多岁大。我认识一个老记者,以前在新民报里做过主编,他家里有个书房,相当于一个历史资料库,我也是无意间才翻出来的。”她说着说着才发现扯远了,忙绕了回来,“事情还没说完,你别老打断我行不行”
白凤年吃了个闷亏,却又好奇事情的发展,只得乖乖沉默。
“等公私合营结束,私企就像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了,黎永成也是有些本事的,很快又自立门户,正好当时海川集团也开始接触金融业,因为没什么经验,所以很多次对抗都败下阵来,加上黎永成又记恨着爷爷当初吞并黎氏,所以总是暗中使手段,让爷爷吃了不少闷亏。”
“可能是因为黎永成逼得太狠,爷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