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由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这个男人,真是让她又爱又恨。
雪城的地皮在钱小暖前往昆明的第二天,才终于有了结果。雪城规划局对外宣布中标公司的名单中,海川集团一举拿下百分之八十建筑权,剩余百分之二十则分至明鹏建设名下。
这或许是最好的解决之策,若一直胶着,无论哪一方都损失惨重。
但白彦祺一直觉得如果自己再努力一些,没准还能多拿下百分之十。其实这个结果已经令所有人满意不已,当天晚上海川内部举行庆功宴。庆祝白彦祺再次率领团队替公司攻下最为重要的一块地皮!
白凤年站在角落看着他发言,叶允闻则拿着香槟叹了叹气,“明明都是少爷你的功劳,最后被大家称赞的人却是二少爷。”
“这是他应得的。”白凤年望了眼手表,心想钱小暖应该已经抵达昆明,他无心留恋这个满是浮夸及虚伪的庆功宴,朝电梯走去,“联系李律师了么?今天我们去会会那个害我老婆退学的叫兽吧。”
之后的事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白凤年做事向来没有‘分寸’一说。惹到他,或是他老婆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令他意外的是当他介入这件事之后,才知道原来当年的钱小暖忍受着多大的屈辱,从学校退学时,其他人看向她的眼光又该是多么的冰冷狠毒。
她的成绩一直十分优异,奈何被熏心的贺程昊威胁,如果她不陪他上床,他就直接给她论文打零分。当时正值第二学年升学,如果有一门论文不合格,她也无法再申领奖学金。
她一怒之下到教务办投诉,可是因为贺程昊的背景关系,没有人敢去细查这件事,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其实学校里被贺程昊侵犯过的女生不在少数,但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认他,因为她们不愿承担风险,又或者说她们已经背负了太多的伤痛,所以只想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不愿被任何人发现。
只有她,她孤零零地站了出来,以为能够伸张正义,以为能够得到公平对待。谁知,最后却落得她助教的下场。
她被迫退学,落得一辈子都洗不掉的坏名声。
让他最难过的,莫过于她明明是对的,却没有人站出来帮她。她一个人寂寞的孤军奋战,到最后遍体鳞伤,却连个替她疗伤的人都没有。
白凤年忽然间明白了钱小暖为什么会这样冷静沉着,为什么对一切都怀有质疑,为什么不敢相信任何人,为什么眼睛里总是流露出令人不解的孤独和忧郁,为什么总表现的好像刀枪不入的样子。
原来她曾受过这么重的伤,痛到无药可解。
去昆明将近两个礼拜,钱小暖也累得够呛。但回家洗完澡仍然到厨房准备做顿丰盛的晚餐,好好感谢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同志。
只是打开冰箱才发现,除了酒精饮料和矿泉水,这厮居然把冰箱里的余粮啃的一丝不剩。
她披了件外套一个人晃悠着到超市买菜,刚出门却正巧看到白凤年的车缓缓驶入车库,她不由心情大好,敲了敲车窗朝他笑了笑,“你吃过晚饭了没?”
白凤年解开安全带下车,疲惫地迈着步伐打算回屋休息,“跟企划部的同事吃过了,你要出门么?”
她颇有些失落,刚才还想着要做顿晚餐犒劳他,如今只得作罢,“冰箱里没什么菜了,我去超市买点吃的回来。”
本以为他会陪她一起去,谁知他只留下一句,“那你早点回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钱小暖自嘲地笑了。她先前竟对他有了期待,或许是因为他做了太多让她感动的事,所以潜移默化间,她以为
以为他们之间不一样了。
她一个人踏着晴好月光朝超市走去,心里却没有太多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