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齐煊楼扭头看他,突然笑了:“我现在最想一要你。”
刚刚还在说正事儿,一秒变了画风,宁也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劲儿又哧溜一声散了。
齐煊楼推推他:“生气啦?”
宁也白他一眼。
齐煊楼故意说:“我觉得薛小满对我挺好的,你嫉妒吗?”
“哦,说到她。”宁也说,“我把你给我的那个手镯给小满了。她戴有点大,准备去换个小尺寸的。”
齐煊楼的脸耷拉下来,伸出左手手腕,捋起袖子给宁也看。
他的手腕上也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藏在冬天的袖子下,平时都看不到的。
宁也的目光从齐煊楼的手腕上,移到他的脸上,又移回他一直伸出来的手上,耸耸肩越过他走了。
齐煊楼看他这毫不在乎的态度,恨得牙根痒痒。
真的是他自己的钱!自己挣的!攒了好久才攒够买两个手镯的!
他居然说送人就送人了?!
以前不是说宁愿扔掉,都不会再转送给别人的吗?!
大骗子。
办入住的时候,梁丰和徐清晨本来无所谓,说可以住一间,纪少衡也说无所谓,他可以和宁也合住,齐煊楼一听不干了,索性给五个人开了五间房。
纪少衡无语地接过钥匙先走了。
分头各自去休息一下,准备起来一起吃午饭。宁也把自己扔在床上,趴成个大字,本来只想歇会儿的,没想到在屋外时有时无的鸟鸣中,居然睡着了。
午饭的时候齐煊楼来叫宁也,敲了半天他才开门,整个人还有点迷糊,扒拉着头发定神。齐煊楼见他额头上的头发有一缕翘起来,顺手帮他捋了捋。
宁也防备地躲他不许他碰自己头发,他也并不十分在意。
齐煊楼觉得现在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好了,特别是对宁也,有种异常的包容,仿佛因为知道会走的艰难,反而并不觉得路途有多困苦。
反正一直这样走着就挺好的。
吃过饭,太阳正好,没有风。梁丰不知道从哪搞了个冰车出来,问了前台说河水不深,夏天水流最大的时候也就刚过小腿肚,于是推到水面上去试了试。
冰冻得很稳。
这是那种最最古老的冰车,其实就是下面两个冰刀,上面订了块木板儿可以站人,外加两个冰锥来辅助滑动。
梁丰美滋滋地站上去,叫宁也:“宁也宁也!你来推我一下!给个助力!”
宁也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一个劲儿摇头。
梁丰又叫纪少衡:“纪少衡!来推我一下!”
纪少衡本来在河边站着,双脚并拢咚咚咚地跳,估计试图把河面跳个窟窿出来,听到梁丰叫他,怪叫着跑过去:“我也玩我也玩!”
梁丰大喊:“我先玩!你先推我!我再推你!”
超幼稚,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对话。
梁丰半俯身,被纪少衡从后推的滑起来,大笑着边往前滑边用冰锥掌握方向,笑声爽朗,传到很远,又返了回音过来。
齐煊楼跟宁也差不多的姿势,双手插兜背靠树,目光看着河面上的另外三个人玩闹。
两人并排靠着一颗树站着。
看了会儿,齐煊楼突然说:“梁丰真幸福。”
“嗯。”宁也同意。
齐煊楼问:“你呢?”
宁也转头看他,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目光里没有压迫c占有或者征服,只有柔软。
像是旧朋友。
宁也笑了笑:“我也还好啊。”
齐煊楼把视线投向河面上,那边的三个人已经玩疯了,纪少衡和梁丰两个人一起站在冰车上,徐清晨努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