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过是当年先皇埋下的根,现在竟还真萌生出了枝。洛夫人当年进宫之时可是一个令后宫佳丽个个自愧不如的美人”
静静听着伍建章说起先皇同那洛夫人的过往,当然,独孤伽罗听到的并不会是全部,毕竟当年落入洛氏族人手中的,并没有伍建章。
深夜,独孤伽罗踏着月光飞快地在雪中前行,玉纸鸢在前头领着方向,雪中未曾留下半点脚印。
独孤伽罗不会跟杨坚走,但是杨坚的麻烦独孤伽罗就一定会帮他解决。
既然独孤伽罗将时间选在深夜,便是不想让杨坚知道,若真只是如杨坚从锦囊传递来的消息那样只不过是体内藏针,那么只需要将其从人的七窍中逼出便可。
玉纸鸢将独孤伽罗带到一个小村外后凭空散去,独孤伽罗走近小村,发现这个村子一片荒凉之景,静得可怕。但是独孤伽罗感觉到了,这个村子里有人,人数大约近百,不过气息很微弱像是被什么东西可以隐藏起来,这让独孤伽罗有些不安。
这村子不简单。
小心靠近一个破茅屋,里面空荡荡的。独孤伽罗一连找了几个发现都是如此,直到来到杨坚三人住着的那间茅屋外,独孤伽罗立刻小心翼翼隐去了身形,连呼吸都变得轻了。
站在窗外独孤伽罗看着躺在石榻上尚未入眠的杨坚,月光亲吻着他的侧脸,令杨坚俊朗的五官显得柔和。只见杨坚支着一手躺在脑后,另一只手中握着锦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独孤伽罗的眼神带着丝丝迷恋,不过一日未见,便是这样想念?
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转念一想,这么晚了还未入眠,杨坚莫不是在等伍建章回消息?
见杨坚忽然收了锦囊,侧过身子面向石榻靠墙的那面,不再有动作,肩膀平缓的起伏预示着杨坚已经入睡,而一旁躺在枯草中的胡海c韦孝宽二人早已睡熟。
晚风从纸窗中灌入茅屋内,屋中的三人下意识地蜷缩着高大的身子,独孤伽罗抬头看看天色,似乎又要降雪了,独孤伽罗无奈手边没有保暖的物件,只得将窗上的破洞一一修缮好,屋子虽然不够暖,却也没有寒风再吹进来了。
待独孤伽罗悄悄地做完这些事,脸色忽然降到了冰点,不再靠近杨坚三人的那件茅屋而是直径走到村子最尾处的小树林中,站定。
“怪不得自进村后便感觉到被刻意隐藏起的生人之气,原来是你们。”独孤伽罗站在林中,话语声起,却未回头。身后站着一群人,个个手持白刃,面无表情。正是白天时杨坚三人遇见的洛夫人收留的那群逃兵,不同的是,白天的这群人还拥有人的心智及情绪,到了夜里冰冷得如同傀儡。
逃兵们没有回答独孤伽罗的问题,仿佛收到了什么指令般,缓缓朝独孤伽罗靠近,独孤伽罗脸上却未显惧色,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想必这些人便是杨坚所说的那些体内被埋入针的可怜人。
逃兵从四面八方前进,人数不多全足以将独孤伽罗团团围住,包围圈越来越小,独孤伽罗一跃而起,抬脚朝一旁的大树蹬去,一个翻身轻松地飞坐上树干。见独孤伽罗不见了,树下无意识的逃兵们显得有些疑惑。与其说他们此刻是人,更不如说是像一群尚存人气的僵尸。
取笛,声起。空灵的笛声似无形的波澜一下下回荡在小村里,回荡在树林中,却未惊醒匪村中正酣睡着的三人,逃兵们闻至笛声,全如脱线的木偶倒下。
独孤伽罗从树上轻巧地调下,抓起其中一人替其把脉。独孤伽罗明确地感受到那人体内果然藏着数根针封住了一些重要的脉络。
在独孤伽罗把脉的同时,那些针仿佛是饥饿了许久的猛兽,一下子朝着独孤伽罗把脉之处涌来,想要通过独孤伽罗的指尖游入独孤伽罗体内,意识到这一点,独孤伽罗猛然将握着那名逃兵的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