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以绽放在这寒冬之中。
想到苏威总说万物皆有情义,可这秃枝上的点点娇红却不会因为你的怜惜而耐得风吹雨打在枝头多撑几日再凋落,干脆得让人有些心寒。
越想越觉得无趣,独孤伽罗收了伞,进屋一
大兴城内。
“简直废物!连抓个人都抓不到,不是说万无一失么?平日里见你们一个个醉里说得头头是道,到头来还不是让他跑了!”
御书房中穿着龙袍眉宇间同杨坚有些神似的男人正勃然大怒,抬起脚踹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方仲生,方仲生被男人踹倒在一旁,一口血吐了出来,却仍然爬起身,连嘴旁的血迹都来不及擦,又跪到了男人面前。
杨素知道杨坚与韦孝宽被不知名的女子救走之事后,又看到侍卫们带回来的贺若弼那生不如死的样子怒不可遏,下令将前去抓人的侍卫统统斩首,尸身丢出去喂狗。
“皇,皇上,据侍卫们说那救人的女子会妖术,所以微臣才”
方仲生话还未说完,杨素抬脚又是一下踹来,大骂道:“妖术?什么狗屁妖术!那你去把伍建章抓来?你能抓来么?你能不?管她会什么妖术,只要是个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照样得死!!”
方仲生蜷缩在地上不住抽搐,抬着手护住头部,嘴里不断说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杨素一连踹了好几脚,“你怎么不跟你那爹一样!莫得你打从娘胎出生之时便没带脑子么!普天之下难道你就不能给朕找一个比那伍建章更强之人来给朕顶替那妖里怪气的人么!”
“是,是”方仲生跪着一直点头,脸上的血滴在御书房的毯子上形成一小摊血迹,方仲生心中暗恨着没能了结杨坚,隐隐握住了拳头。
从御书房内出来,方仲生想到御花园内散散心,不料却撞见了正在凉亭内喝茶的陈宣华。见躲避不开,方仲生只好上前请安,“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你怎么在这?”陈宣华记得这个城府颇深的男人,见他此刻满脸是血,心中不禁疑惑,他身为堂堂国师,能把他伤成这番模样的怕除了杨素便再无他人,可从上次见他时,杨素对这方仲生的信赖程度,似乎没有理由会将此人这样痛打。
方仲生苦笑了一下,道:“微臣想来散散心。”
“哦。”陈宣华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你怎么伤成这样?可去见过皇帝了?”
“嗯,这身伤便是皇上踹的。”方仲生低下头,一想到全是拜杨坚所赐,不禁怒从中来。
“你们说了什么?”陈宣华直截了当的问道。
听到这话,方仲生警惕地皱起眉头,只一下,方仲生就笑道:“没什么,一些琐事。”
“那皇上踹你做什么?”陈宣华有些咄咄逼人,她是将军家的小姐,平日里又深居宫中,自然不懂得官场之人的险恶之心。
“皇上让微臣办些事,可惜办事不周,受到了些惩罚。”方仲生见陈宣华还想多问些什么,忙道:“皇后娘娘,这天色不早了,微臣也不扰您的雅兴,告退。”
方仲生的话将陈宣华想问出口的问题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见方仲生离去的背影,陈宣华心中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最后开口叫住了方仲生。
方仲生疑惑陈宣华为何又突然叫住自己,心中有些不快却隐忍着。
陈宣华命人拿来上好的云南白药,交给方仲生:“这个给你,身为堂堂一国师,你脸上的伤,有碍大雅。”
显然没有料到陈宣华会这么做,方仲生有些惊讶,愣愣地接过陈宣华手中的药竟然忘了谢恩。
陈宣华身为一国之母却这样毫无心机的样子,让方仲生心中不禁波澜暗起。
回到府中,方仲生坐在书房内手中握着方才陈宣华给的那瓶云南白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