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由屏风阻隔的单桌,背靠引壶楼的外栏,长安繁闹的街景一览无余。
杨坚发现韦孝宽已经等在那里了,见杨坚的到来韦孝宽下意识地想起身行礼,可才对上杨坚的眸子,韦孝宽便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只得拱手作揖道:“萧公子,来了。”本想直呼其名,但韦孝宽转念一想似乎有一些不妥便改口。
“嗯,怎么了把我叫来这个地方?”杨坚在韦孝宽一旁的雕花木凳上坐了下来,问道。
韦孝宽听到杨坚这么问,双眼一瞪得老大,疑问道:“不是您将我唤到这处?我本还好奇为何您不直接上赌坊来找我!”
“这怎么回事?”
韦孝宽与杨坚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
忽然绣花屏风上印出一个人形的身影,韦孝宽与杨坚同时警觉起来,韦孝宽一个跨身上前,下意识想将杨坚护在身后,抓起桌上的茶杯便想借着内力将那上好的青花瓷茶杯朝那莫名出现的影子甩去,谁知在韦孝宽正欲动手前,那个身影的主人却自己先一步现出了真身。
“贺若弼!”
萧c刘二人见到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男人,再一次地异口同声喊道。
那个被叫作贺若弼的男人身形同韦孝宽想比有些干瘦,下巴留着一缕山羊胡,说他是个将军,却更像是一位狗头军师。贺若弼见到两人,率先朝杨坚行了一个跪拜礼,“臣见过皇上。”
杨坚抬手一挥示意贺若弼起来,“你怎么会在这?是你传信让我跟韦孝宽来的?”贺若弼不是下落不明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杨坚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身旁的韦孝宽,后者显然也为这些问题感到不解。
贺若弼并没有着急先回答杨坚的问题,而是先长吁一口气,方才道:“真是谢天谢地,皇上您还未死!我被杨素夺走手中的军权贬出宫后便一直在打探韦将军的消息。”
说着,贺若弼看了韦孝宽一眼,韦孝宽皱起了眉头,“未曾想到,在寻得韦将军的消息后,还未来得及先见面却又听人说,韦将军的地盘曾被两个男子踢过馆子,却被韦将军恭敬送出。
臣不禁感到奇怪,便又多加打听了一番方才得知,其中一位男子长相俊美,臣便想或许是圣上得上天庇护,得以在恶战中幸存下来,而回来后定会去找韦将军商谈复国之事。所以,才急忙捎去口信邀两人相见,共商复国事宜!”
杨坚盯着贺若弼的双眼,只感觉右肩莫名地传来一阵刺痛感,不对!贺若弼在说谎!!
就算他打探得到确有两名男子来寻过韦孝宽,他又怎知长相俊美的男子就一定是自己?更何况,那日自己被独孤伽罗易容,要说长相俊美,那说的也应该是独孤伽罗才对!而且,贺若弼将自己要复国之事说得如此肯定,简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杨坚不禁心中感慨,贺若弼虽不同于外表,其人相当骁勇好战,却不擅长于与敌人周旋,而且,他相当不擅长于说谎。所以才会一番话说得这般漏洞百出!杨坚只一瞥他至始而终握紧的双手便了然,贺若弼他现在很紧张!
杨坚发出一声冷笑,正想说什么,引壶楼下却传来一阵骚动,韦孝宽探头看去,顿时大骂了一句该死。杨坚闻声望去,人群中一阵骚乱,一个男人带领着一大群侍卫正想冲上引壶楼,显然这群人是想来抓杨坚与韦孝宽二人的。
韦孝宽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强装镇定的贺若弼一眼,骂到:“狗贼!!想不到,你竟然与那昏君同流合污!哀哉!哀哉!!”
贺若弼对韦孝宽的怒骂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漠然道:“皇上有令,抓你们两个前朝乱党回去复命!”
只闻“砰砰”几声,格挡着杨坚所在的这件单桌的屏风纷纷被人踹倒,方仲生带着一群手持大刀的侍卫将杨坚与韦孝宽二人半包围起来,少量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