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独孤伽罗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伍建章,后者仿佛没有听到杨坚与独孤伽罗俩人的对话一般,直径走到胡海身旁替其检查伤势。
看这样子,伍建章是信了独孤伽罗与杨坚确实是一同而来的。
“乔将军为何又回到南乔派而不是继续为朝廷效力?”所有人都坐下后,杨坚率先问道。
听到这话,伍建章微微一笑,道:“现在江山不稳,奸人当道,何来还有朝廷之说?当年我带兵出征新疆一带平定当时猖獗的突厥一族,未能来得及赶回朝廷,怕皇上心中还是有些怪罪的吧?”
“哪有怪罪之说?突厥人一直蠢蠢欲动不断伺机发动骚乱,为了百姓,这突厥之乱若是不平定,就算没有后来皇兄起兵谋反之事,这江山也不会安稳到哪里去罢。”杨坚如是说。
“只可惜算是勉强平定了反乱,南乔军死伤惨重。”伍建章饮了一口摆在一旁的茶水,缓缓道。屋中茶香四溢,杨坚与胡海不禁在心中为其茶香所陶醉,纷纷端起茶水押了一口,只有独孤伽罗连装茶的杯子都没有碰过。
这杯中之茶不是普通的茶,与其说是泡茶的水不是普通水,这水乃是被香火旺盛的寺庙中的香灰所泡过再用其冲茶,常人喝了这茶具有辟邪养身之功效,而独孤伽罗本就为精怪,说难听点不过是一邪物,饮用此茶必会被烧烂咽喉内脏。
“这怎么可能?这南乔军一直以来在乔将军的带领下所向披靡,怎么可能死伤惨重?乔将军莫不是在说笑?”杨坚说道。
“如何不可能?说来也奇怪,这突厥人的军队似乎很了解我方军队的作战情况且队伍中也有一些懂得方术之人,这战打得艰辛,若不是到后来突厥人仿佛收到什么指令一般突然撤退,怕输得便要是咱们了
后来,我便收到了朝中您被杨素起兵推翻之事,当时想要立马赶回长安已来不及,这其中怕是”
后面的话伍建章没有说出来,独孤伽罗便接了话头,“怕是那杨素不单只是勾结了南蛮族,还勾结了突厥人,以声东击西之招让你令乔将军出兵平定突厥之乱,而这边扯火打劫同南蛮族进攻长安。所以,你才会一败涂地。”
“这位姑娘说得对,自此后,我便带着幸存的将士回了南乔山。”伍建章道。
即使心中早有底,但听到独孤伽罗说出这番话,杨坚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皇兄这奸贼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精明!如此善用心机之人,父皇当年何以不将皇位传给他,倒是还免去这一场战乱,百姓还免于战乱之苦!”
“皇上您这样说怕是有些不负责任,若从一开始便是杨素任位皇帝,那么太上皇逝世之日便是百姓安居乐业之日的终结。想他这种滥杀朝廷忠良之人,就算咱们今日不反,过不了多久必然会有他人造反!”胡海在一旁说道,伍建章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如今听您有想复国之意,我伍建章虽然门下之士不足与当初一半之多,但这门下弟子是还可以再招的,再者,虽我南乔派甚少与江湖中人来往,但也不是完全断绝关系,有些有志之士还是能赏我伍建章几分薄面,援助其一臂之力。”
说到这,伍建章一顿,继续道:“更何况,如今皇上您洪福齐天,身边已有像这位姑娘一般聪慧伶俐的帮手,她救了您一命,还愿意帮您真是吉人自有天助也。”
伍建章将话头直指独孤伽罗,却未将她是妖物之事说出来,这让在一旁的独孤伽罗暗自松了一口气。
见天色已晚,伍建章便招待杨坚等人在南乔派府中住下。正如伍建章所言,南乔派中所有弟子早已因为先前平定突厥之乱而死伤惨重,所剩之人寥寥无几,加上两个门僮与伍建章这个掌门,连同做饭的伙夫,上上下下加起来全门派也才不过二十余人,若大的门派因此显得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