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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总管没个正经,如此大事,竟当儿戏。”燕飞有些恼怒,跺了跺脚,快速跑进雨里,头也不回的跑向凤栖宫的方向。

    一抹明黄色在雨中缓缓移动,也是往那方向前行。

    透明的雨水依旧唱着歌,清脆幽雅,回味悠长。

    燕飞回到凤栖宫时,只见暮秋端着药碗匆匆走向内殿,便急忙跑过去,开口问道:“暮秋姑姑,太医来了吗?”

    “来了,正在里面,皇上呢,来了吗?”

    “来了,一会便到。”

    “我在小厨房熬了姜汤,你快去喝些驱寒,将这身湿衣服换了,好好休息,你若病了,公主也会心疼的。”

    “谢暮秋姑姑,奴婢先告退了。”燕飞福身便退下了。

    到了小厨房,燕飞发现小庄子也在。

    小庄子笑了笑,递了碗姜汤给燕飞。

    燕飞接过碗,回以微笑,俯身坐在小庄子身边,捧着碗,呷了一口。

    在燕飞离开正殿不久后,杨坚便到了凤栖宫,一股子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杨坚不禁蹙眉。

    杨坚进入内殿时,太医宋子华正跪在榻边为独孤伽罗把脉,看见杨坚,立即起身准备行礼。

    “不必行礼,做该做的事。”

    “是。”

    杨坚顿了顿,又道:“皇后如何了?”

    宋子华眉头紧蹙,有些犹豫,许久才开口道:“皇后娘娘脉象表面上看,轻浮无力,实乃脉象紊乱,此为中毒所致,若是医术不精,便只能看出高热症结,而无法判断出中毒,时间久了,必死无疑。”

    “何毒?可有办法医解?”

    “此毒并不十分厉害,再加上皇后娘娘近日才接触,中毒不深,只要找出毒源销毁,好好调理即可,零陵散一毒主要是针对女子,使其终身不孕。”

    杨坚脸色有些苍白,他无法想象,若有一日,那如花的女子做不了母亲,那将是何其残忍?何其锥心?

    “暮秋,近日有谁给皇后送过东西?”

    暮秋稍稍思虑,道:“凌波宫,宣华夫人,碧玺手串。”

    “竟是她么,放过她一次,本想着她会悔改,如今,到底是朕错了。”杨坚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

    杨坚急促的走在皇宫长街上,血色晚霞,点点余晖,再美丽的景色都无法消去他眸子里的愤怒和失望。

    脚步戛然而止,杨坚停驻在凌波宫外,他想,这凌波宫名,源自世人相传的凌波仙子,皆说凌波仙子貌美心慈,对于那个女子,再适合不过的形容,于是,他便以凌波为名,亲自题字,命人修筑凌波宫,许她独居,这曾是宫中一段佳话,可如今,在他眼里却成了愚不可及的笑话。

    是的,他曾经很喜欢,很宠爱她,可是,后来,他有了染莹萱,于是他便不再喜欢她了,到底是她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或许都未变过。

    罢了,不必再见了,见了又如何?是愤怒的询问她问什么要谋害皇后?还是问她为何心狠手辣?或是问她为何屡教不改?

    他终是没有迈过那道槛,他想,或许不见,便会不知早已物是人非了吧。

    次日,薛泽海带着圣旨到了凌波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妃邡氏,谋害皇后,德行有亏,着贬为嫔,去协理六宫之权,禁足凌波宫,非诏不得出,如违圣令,杖毙。”

    弘政夫人瘫软在地,心如刀剜,她早知深宫似海,她早知帝心薄凉,却不想来的这样早,如水中月,镜中花,抓不住,握不了,她以为她会流泪,却原来无泪可流。

    左手握盛有琥珀美酒的夜光杯,杨坚半卧在软榻之上看着这场为自己而立之年办的寿宴。

    高堂之上数十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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