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家人送来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银子,青玉楼大半年的厨房开销也绰绰有余了!
杨坚接口道:“不说夔州的事,便是沈姑娘高热不退,请的御医诊费也是不菲的,病着的时候,是人参c鹿茸吃着的,这半月来,为了沈姑娘养身子,小厨房的火夜里都没有灭过,一直炖着燕窝,再有沈姑娘身边的丫鬟,一个珍珠,一个玲珑,特地拨过来伺候沈姑娘后,又买了两个丫鬟进来补她们原来的缺,姑娘身上的衣裳c鞋子便算是杨某人赠与姑娘的,其他开销七七八八算下来,不说一千两,八百两也是有了!”
杨坚一口气说完,见独孤伽罗一脸迷茫,大约是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吃了人参c鹿茸,杨坚微咳了声,努力绷住脸,面露难色道:“这也是杨某人一年的俸禄了,给沈姑娘打个折扣,五百两!”
“五百两!”
想到自个又意外为青玉楼增加的这么一笔庞大的开销,独孤伽罗都有些想抽自个几鞭子!
实在不行,等回去,她便登台算了!
杨坚点头沉吟,像是在认真思索这五百两是否真的合适,不一会,独孤伽罗便听他道:“杨府里的小丫鬟,一月三百铜钱,像珍珠这般灵巧的,一月有五百铜钱!”
杨坚说到这,见独孤伽罗瞪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接着道:“哦,沈姑娘看来也是大家出身的,没做过这些伺候人的活儿,怕也不会,府上还缺针线丫鬟,工钱也要高些,一月有八百钱!沈姑娘既是明白欠了杨府的,不若就留下来以工抵钱吧!等你家人来了,付齐了银子,沈姑娘再随她们走!”
这是不信任她会还钱,要她以工抵债!顿时,独孤伽罗觉得墙上的那副美人临水图中的波光,像是化作了一道惊雷,劈到了她刚长了三两膘肉的小身骨上!
那前半月干嘛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也没要吃人参c鹿茸c燕窝啊!
敢情是为了多要几两银子?
一月八百钱,一年算十两银子,五百两,她要做五十年!
独孤伽罗唬的白了脸!
“怎地,姑娘原来并没有打算还杨某银子?”杨坚微微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眼独孤伽罗,似乎没有想出原来姑娘你是这样的人!
独孤伽罗刚从少女不可测的绮思里被这么一笔巨债狠狠敲醒,脑子有些缓不过来神,一时躁得涨红了脸,摇头道:“没有,没”
杨坚打断道:“既是沈姑娘没有异议,那边请沈姑娘明日开始上工了!”
杨坚忽地提笔唰唰地写了两张,将笔放在笔架上搁好,拿起刚刚写成的文书,轻轻地吹了一下,递给独孤伽罗道:“姑娘要是没有异议,不妨签字画押!”
独孤伽罗心里一阵起伏,努力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拿着文书的手,却还是止不住的微抖,略略扫了一眼,没提卖身,只说做工抵钱,
接过笔,在杨坚的下头,签了“独孤伽罗”三字。
又接过杨坚递过来的印泥,食指沾了一点,按在了文书上。
杨坚立即从桌上将文书拿过来,细细看了一下,缓声道:“一式两份,这一份沈姑娘自己收好!”
独孤伽罗木讷地点头,姨姨们没来,她先做工抵些钱也好!
“沈姑娘既是无事,便先回房歇息吧!”杨国公淡声道。
独孤伽罗依言福礼退下!
杨坚看着她还没缓过神来的背影,微微一叹,以前的伽罗,十四岁的时候,便已经拿了惠安书院三次大考的魁首,颇得宫中贵人们的赏识。
虽是在青楼,到底也是被呵护长大的,不比以前在大兴宫,自幼便在北安王妃手底下讨活。
可是,他在她的外厢偷听了几位的梦呓,知道她是铁着心要走的,不如此,他想以前的伽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