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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不知。”

    “阿耆的事,你也不知?”

    “民妇昔年住在北地,只听闻过当初阿耆的故事,旁的一概不知。至于那长命锁的事情,是伽罗自幼佩戴之物,民妇虽托了南风母亲的身份,又受独孤善之托照顾伽罗,却不曾留意。也是昨日伽罗提及,才知道它背后有那样多的风波。”

    这般应答在杨坚预料之中。

    他盯着谭氏,“如此说来,关乎南风和这长命锁的事,你一概不知?”

    “倒不是全然一概不知。”谭氏竟自笑了下,朝杨坚欠身回禀,“民妇当初既然敢将南风记为女儿,一则是被独孤善的赤诚打动,再则也是知道南风的身份。昔年民妇在北地时,曾有一位故友,民妇自从进了高家,就再未见过。及至后来见到南风,才知她是故人之女,因父母亡故流落至此,与独孤善结缘。民妇怜惜她,故竭力成全。而至于那长命锁——民妇并不知情。”

    她的语气缓和却坚定,不紧不慢,一如淮南佛堂中,教伽罗道理时的声音。

    伽罗心中却腾起浓浓的疑惑。

    当年她住在淮南时,外祖母可是对着那长命锁出过神的,还叮嘱她务必留心,切不可丢失。有一回伽罗大意,将长命锁放在衣柜里,外祖母还颇为焦急的找寻。原先伽罗以后,外祖母那般上心,是因为那是娘亲的遗物。

    而今回想,外祖母当初必定是知道那长命锁有特殊之处。

    所以外祖母此时,是在骗杨坚?

    伽罗愕然,却牢记外祖母昨晚的叮嘱,未敢多言。又怕杨坚察觉,只管低头盯着脚尖。

    杨坚与她相处数月,一眼就能瞧出这姿态之后的异常。

    遂舍了谭氏,觑着伽罗。

    而谭氏,则顺理成章的,再度揣摩杨坚——他的目光在看向伽罗的一瞬间,便添了缓和,没了看她时的那种威压冷肃。随同眼神的缓和,连那紧绷的唇角和面孔都似缓和了。这其间变化太明显,谭氏一眼便能瞧出不同。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尤其这些年轻男女,即便各自隐藏伪装,落在她眼里,却还是能窥出端倪。

    谭氏瞧着杨坚神色,见他带着哂笑瞧过来,神色愈发冷肃,便知道伽罗露陷了。

    不过无妨,她本就不是真心撒谎。

    谭氏面不改色,迎着杨坚的目光,缓缓道:“民妇确实不知。不过既然是南风的旧物,民妇多加了解,或许能有所得。”

    杨坚神情更冷,目光如鹫,盯着谭氏。

    谭氏岿然不同,保持恭敬姿态,不闪不避。

    伽罗站在他俩身后,察觉氛围稍变。这让她想起幼时的事,有一回她跟着父亲入山,看到山崖下两虎对峙,在互相扑杀之前,便是这般情形。外祖母与寻常的贵妇不同,这点伽罗早有察觉,只是没想到,她在杨坚跟前,也是如此沉着冷静。

    伽罗看不到外祖母的神情,却能将杨坚一览无余。

    那位负手于背,是她许久都没见过的冷硬姿态,却非威压阴沉,只是审视c探究。

    片刻后,忽然杨坚墨色织金的袍角微动,抬头便见他脸上的冷肃渐渐收敛。

    “如你所愿。”他徐徐抛下这几个字,拂袖出去了。

    伽罗莫名所以,看向外祖母,便见她沉着如旧,甚至带了点笑意,“看来他待你确实不错。伽罗,长命锁的事我自会跟杨坚周旋,不想让你夹在中间。今日暂且如此,你不必担心,外祖母有分寸。长命锁背后的事,外祖母确实知道一些,待我摸清了底细,再同你说。好不好?”

    事关重大,外祖母谨慎些,总归是没错的。

    伽罗微笑,软声道:“我听外祖母的。”

    杨坚离开后再未出现。

    后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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