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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恰巧落了下乘,只怕还会被狠狠的敲打一番罢了“那夫人,我们是去还是不去啊?”华裳看向镜中的夫人,她身后是盈盈闪烁的烛光伽罗一把盖上了宝盒,纤细的双手覆在上面,面容坚毅:“去!”
本意虽是试探,然她是主她们是仆,有何去不得的?她说着站起走到榻旁,躺进去华裳也铺了一个小铺在她榻边,她碰了水壶进来吹了灯,只余下一盏灯油在墙角,也躺了下来。
伽罗说:“从前只觉得宫里繁琐斗争,却不想在这个穷乡僻壤之地也是勾心斗角”稍顿又自言自语道:“也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得斗,况且现下时局还未稳”伽罗只问:“前几日好像隋王曾说过,什么时候要开宴席宴请隋州官员?”
她那几日的记性都在宣华夫人上,根本记不住那些华裳想了想,回道:“六月初一”伽罗默默盯着房顶一会儿,翻了个声儿:“睡”华裳闻言起身到墙角吹灭了最后一点星光从寒冬直接走过春天,又到了初夏一层薄毯遮盖不住这凉夏的夜晚。
伽罗悄悄的拉紧了毯子脑中闪过了许多尘封久远的画面,于隋州她真的忘了太多了身后渐渐传来了进入沉睡的呼吸声响伽罗在夜之中眨了眨眼睛,也渐渐进入了梦乡和杨坚的棋局依然走进入残局了,前路该如何走,她也已经不知道了,那残就让它继续残下去。
翌日,伽罗早起,韦孝宽现下已然成了隋王宫的总管了,他一早奉了隋王的命令过来看看隋王妃有何嘱咐,只是在日头下站了有足足一个时辰,仍看她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吃着茶,看着宫娥翊卫清扫庭院。
“夫人”韦孝宽局促的摊着双手,开了口伽罗淡淡的瞥了一眼,神态冷然,韦孝宽半个字硬生生的给吞回到了腹中“隋王妃,你嘱托找的花匠奴婢已经找来了。”
华裳活跃的走进来,手上还捧着刚采到的杜鹃花送到她跟前伽罗这才放下茶杯,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韦孝宽嘘了一口气,悄悄的擦了额角,心道隋王妃身旁就属华裳姑娘最受信,以后得多巴结巴结才是只是。
他不由抬头望向摆弄花草的隋王妃,如今这位主母的性情却越发难猜了,只怕隋王以后日子有的难过呀宫娥拿来一个长颈形状的陶瓷瓶,里面已经蓄了水伽罗拿起剪刀剪着枝叶。
伽罗看着底下跪的人,轻声问:“我想做一个长藤,种些花草,紫藤,忍冬,茑萝开花都好看只是我是外门,不知这个时节再种适宜不适宜。”
伽罗夏日最难过,隋州之地又是火炉一样,院中即便是用冰也是难熬,只能多重些花草,以求院中清凉舒爽花匠跪下恭敬回道:“回隋王妃,忍冬在民间又称金银花,花性甘寒,功能清热解毒,现下移栽就可。
但隋王妃若要做长藤草民觉得是紫藤最好,紫藤易活且花美,但多于早春定植若是隋王妃喜爱,现下移栽也是可以的其实三角梅也是不错,此次来的花匠之中恰好是闽地来的,带了三角梅旁枝来,三角梅花开极美,只可惜有刺。”
韦孝宽接机道:“隋王妃畏热,岂不栽种紫藤最好?”伽罗心下也有这个想法,便道:“既是如此,那你便组织人搭了木架,明日我要去南矶山赏花,到时不在宫中你负责。”
韦孝宽正愁没有机会说得上话,当下立马作揖笑道:“隋王妃只管放心”说着他打探伽罗心情尚可,笑道:“隋王妃,再过几日隋王便要宴请隋州官员了,隋王特意让属下来为夫人订做宴会上的一应珠宝首饰。”
他说的有谄媚讨好意,实上昨日正午时分二人闹不和的事旁人尚不清楚,可怎能瞒得过他?那几个被杖责的宫人还是他亲眼看着行刑的此刻隋王排他来,意欲缓和与隋王妃的关系。
韦孝宽人精似的人如何不知晓因此是卯足了劲要讨伽罗的欢喜伽罗一顿,剪偏了花枝,杜鹃花顿时少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