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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乳娘精心照看,其他一切再说。”她何曾不知道画扇的意思,这孩子取长,占着一个长字中间也隔着十万八千里了。唯一能与抗衡的也就是嫡了。她能不能生出孩子。谁又能告诉她答案呢?

    翌日清晨一早,伽罗与杨坚一同在花厅用饭。杨坚夹了一片鱼肉送到她碗里。“你身子不大好,”他说,“早饭后,我让人用何首乌炖蛋给你吃。”“太苦。”伽罗吃了一块鱼肉。“良药苦口。”杨坚道:”不苦如何有效?”

    说着,对身侧的管家道:“以后注意夫人饮食,若是我不在,就你监督夫人吃下,还有补气的参汤,红枣炖熬。”夜晚抱着她,尽搂到骨头了。“是。”管家连声应下,不由多看了伽罗两眼,心下已知今后谁是这府里的主子。

    “过几日等高颎,孙先生身体好一些,我想准备一场庆功宴犒劳几位。”杨坚看了她一眼:“你看着办就好。”放下筷子,起身。画扇领头的婢女鱼贯而入。画扇跪再他身前,系上宝剑。

    杨坚俯身看她,一朵艳丽的红绒花别在梳的精致的鬓角,青松的发鬓之中有流苏垂下,迎着风叮咚叮咚,衬托出她姣好的侧面,只一双手颤抖的厉害,剑带始终系不上。杨坚回头看:“夫人,你不给我佩剑吗?”

    画扇身子一僵,眼眶含泪,梨花带雨抬头:“妾身,妾身万死。”伽罗深吸一口气,敛目跪下,从画扇手中接过佩剑,轻松的系上,又站起调整好他习惯的握剑角度。待得左右看清楚了,才抬起头。

    杨坚已勾住她的手,嘴角带着狡意的笑:“在府里等我归来。”“嗯。”伽罗低下头。“好好准备宴会。”杨坚勾起她的下颚,红唇娇艳,低头,忍不住含住芳泽,浅尝啄止。众人纷纷侧目。“嗯?”他催促问。伽罗红着脸:“妾身知晓了。”

    杨坚眉目含笑:“夫人,把白发染黑吧。”伽罗久久望他。女为悦己者容——她知道他的意思。送走杨坚,伽罗对着铜镜,解下荆钗,如云的发丝倾泻而下,点点白发夹杂在青丝之中分外明显,这头发除了浓密之外也没有什么优点了。

    “夫人。”画扇端了盐汤进来,生麻油和蒲苇灰各放在另外两个盆中。用盐汤洗头,生马油和蒲苇灰覆头发可令头发生黑。只是她鬓上白发多,恐要一些时日。

    她躺在椅上,有婢女上前蹲下替她打理顺,画扇调好水温,轻柔的将她的头发浸入盐汤之中。洗了一遍汤,再过一遍,揉上生麻油带的发丝滋润后撒上蒲苇灰用热的布包好。只等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才用汤水洗去。头发干后再黑豆熬制的药膏涂上,拿了热布包好,待得头发干后再解开。

    铜镜前,一缕黑发缓缓散下,披落在她肩上。婢女们用梳子挑起一缕缕完成髻,簪上银簪,伽罗止住她:“还是木簪,等会儿还要做活,不方便。”“是。”婢女换了取下,换上木簪:“夫人现下可真美,只是可惜这黑豆染黑不过是两三日的功夫,待水一洗又掉色了。”

    镜中妇人着实比平日里年轻许多。伽罗取了头巾递去:“把头发盘上,用头巾扎好,免得染黑了衣物。”婢女看着镜中,奇怪问:“夫人,时下夫人们都流行挽飞天髻,极是好看。”“随云髻就可。”伽罗道。

    婢女应声,跪坐起,将发鬓侧拧,不一会儿髻如随云卷动,极是简单随性。头上名贵发钗也是一应全无,只用了一块方巾包裹。待夜晚杨坚回来时,左右瞧着她的鬓角看了许久,点点头:“还是黑发好看。”

    又问:“怎么不脱了方巾?取流苏缀上?”伽罗笑道:“这只是一时染黑的,极易着色,怕是沾染了枕头,恐婢女们要扔了。”杨坚在油灯下扶案擦剑,叹道:“夫人依然持简家务。”二人夜间也无二话,合衣睡下。如此连续两三日。

    这夜漏夜时分巡营回来。一行人远远的跪迎在府邸门前,他将头盔递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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