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呢?”温州人阿坤拉着望明月说,“谁让我与这个小兄弟有缘呢?就住在我们厂的客房里,每天吃饭就同工人们在一起吃厂里的食堂。我也是这样,在厂里的食堂用餐。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他又转身对王光丽说,“你放心好啦,我不会把兄弟弄丢了。你们大概在十日左右应该回到温州。我就把厂里的布料留给你们,同时带着小兄弟一道在温州市面上联系好山西酒的销售点。只要有几家大的宾馆c饭店,吃下一车酒是没有问题。你们放心去吧,组织好山西名酒,我们就在这儿等你。”
“姐,你放心吧!”望明月也笑着说,“我不会把事情办砸,就听阿坤老板的话,他是我们在温州的一个靠山。我先在这儿打前沿,等着你和姐夫哥的到来。”
“好,就这么说。”王光丽坐进驾驶室里,喊道,“一个星期后就返来,最迟在十天以后我们还是在这儿见面。”然后,她对张黑子说,“开车。”
张黑子就发动了汽车,望明月看着大卡车缓缓而行,在林荫夹道的街道上加速前行,一会儿,就转过这条街道,消失在人流车流之中。
一阵湿热的风卷过来,顿时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在街道溅开了花,这就是海洋性气候,哪怕是在秋天里,依然还会有阵雨发生。温州人阿坤一把拉扯着望明月,说:“你姐姐的运气真好,货上车,刚走,就下起了大雨。这说明我们的生意合作很顺利。”精明的温州人阿坤为什么要把望明月留下来呢?他已经意识到这个毛头小伙子已经发现了他的生意上的秘诀,如若被揭穿了,下一步怎么走下去呢?现在的生意场上如同战争一样,每天都在瞬息万变之时,稍纵即逝,如若抓不住变化中的环节,生意就让别人抢先了。
望明月被温州人阿坤拉到厂房里去,在生产车间的对面有一栋四层的楼房,一楼c二楼是办公区,三楼c四楼是客房。其实三楼是外来打工的工人们住的地方,仅在四楼上有六间客房,是专门招待内地来进货的客户临时住宿。望明月就被安排在一间客房里,两张床铺,一个洗面架,两个洗脸盆。楼道尽头是一个公共卫生间,房间的墙洁白,水磨地面,还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他一个人住很宽敞。
阵雨停了,雨水在窗棂上往下滴,又云开日出。不一会儿,有人给他送来毛巾c牙膏c牙刷c肥皂之类的日常用品。来人说:“等会儿,到楼下的餐厅里吃饭。”
“好。”望明月答应道,他有些不自在,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自小在望家山的土地上摸爬滚打,有时候还被大人们提溜来提溜去。长大后,调皮捣蛋,大人还打骂过他,现在,在温州的地面,他被温州人阿坤当作上大人一样招待着,心里一下还不能很好地适应。
餐厅是在一楼,与办公区一分为二。除了大师傅的操作间外,就是一个大餐厅,还有两间包房。大餐厅是工人们用餐的地方,如果没有客人的情况下,老板和员工也都在大餐厅里吃工作餐。只是有了客人,老板阿坤才在小包间点菜吃饭,一边喝酒,一边谈生意。
温州人阿坤也把望明月当作客商,安排在客房里居住,还在食堂的包间里单独进餐。餐桌上已上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一个紫菜汤,多了一碟辣子酱,这是为了照顾北方人望明月的口味,特意加上的一碟佐料。温州人阿坤精明,在吃吃喝喝的问题上花一些小钱,赚的都是大钱。他看出来了,望明月是夹在王光丽夫妻间的小诸葛,专门为他们俩出谋划策,做经营上的事情。他也看出来了,望明月不是王光丽的亲弟弟,只是他们的帮工而已。在吃饭的当中,温州人阿坤就刻意问道:“小兄弟,听你的口音,你不是山西人,也不是河南人吧?”
“你怎么知道呢?”望明月问道。
“我是走南闯北的人,到过很多的地方。”温州人阿坤狡黠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