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厚爱,先干为敬。”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翻转酒杯,“看,我已干了,请诸位干下。”
一桌席的人端起酒杯干下一杯酒。这个厂长也是见多识广,经常泡在酒席上,知道女人喝酒的能量,要么不喝,要么一喝就喝的江湖泛滥。他们看到这个从山西来的女人,苗条大方,一口能喝下一大杯酒,酒量肯定是在一两斤以上,这样的女人不要去缠她。反过来被她缠上了,自己会醉倒,洋相百出。厂长只好说:“吃饭,吃饭。我下午还要到县政府去参加一个会议,不能喝太多,就一杯酒表表心意,下次再来,我一定好好陪同,喝它个一醉方休。”厂长不喝酒,大家也就不轻举妄动。王光丽也见好就收。
“姐姐漂亮,”这时,厂长把话题转移到了望明月身上,“弟弟也机灵,这么个年龄就出门做生意,闯荡江湖,将来一定有出息。”并为望明月夹了一只大鸡腿儿,“这个,一定要啃下,这是我敬你的酒。”
“谢谢厂长。”望明月也站起身来,表示对厂领导的敬意。
“坐下,坐下。”厂长扬了扬手,“别客气,吃饱,好长身体。”
王光丽又端起酒杯喝下,说:“这杯酒,我就代表我弟弟,敬厂长一杯,先干为敬。”她一口喝下杯中酒。厂长只好喝下一杯酒,然后,他提议:“大家一起喝一杯,喝完了,就吃饭。”
他要控制住酒席上的局面,不然被一个外乡的女人喝倒一桌的人,传出去是一个笑话,不好听。
他们就草草地吃了饭,王光丽满面春风地同厂领导们握手告别。他们一路走一路看,根据望明月提供的信息依据,购进毛巾c床单c浴巾之类的日常用品,都是生产厂家的出厂价。他们装满一大卡车的货物,用帆布盖好后车厢,就经过保定市,一路北上。
临进北京地界,张黑子把车刹住,就在路边的餐馆里吃饭,听餐馆的老板说,北京过去是皇城,如今是国家的心脏,历来戒备森严,大卡车不能进城,更不能在十里长安街上乱跑,再说,北京的人民不稀罕一车羊毛线c棉毛巾c棉床单之类的物件。何必要去惹那个麻烦呢?王光丽就当机立断,先到天津,然后再北上,绕过北京城,入东三省。
张黑子只能听女人的话,他只能开个车,生意场上,他还是一抹黑,哪怕跟自己的女人在各城市间穿越,跟市民打交道,不同于他先前在乡村里收购一些农副产品之类的东西,那是同老实巴交的农民打交道,一手钱一手货。可是,同生产厂家的经销商做生意,不多长几个心眼儿,就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这是一个知识的时代,哪叫他不好好读书,没有文化就是可怕。
他们开车,向东就到了天津的地面,直接按照路牌上的指示,把大卡车开到塘沽大码头的小商品交易市场,先找到市场的入口,就在入口处把车停下。张黑子掀开帆布,站在车上吆喝:“快来看来,快来选。上等的羊毛线,优质的棉毛巾c棉床单,批发价,一人限购一件。”
王光丽发货收钱,她也吆喝:“天津的老少爷们儿,上等羊毛线,一斤十五元,毛巾2元1条,床单六块钱一床啰。”
望明月负责记账,也负责维持秩序,防止有人拿货不付款。不一会儿,就聚集有不少的男女老少,大家上前来看毛线c毛巾c床单,把大车团团围住,水泄不通。望明月在外面冷眼观看,这样下去不是个法子,他将人们,拦到一边,让他们排队,排成两个纵队,分别让张黑子c王光丽一手收钱,一手发货。他把这个乱糟糟的场面控制下来,人们就排成了两行纵队,有秩序地购买大卡车上的毛线c毛巾c床单,他协助张黑子发货,还要维持场面。
不到半天的时间,大卡车的货物就被抢购一空,还有许多做坐地经销商商人找到王光丽订货。望明月就负责记下这些经销商的地址c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