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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敲了一笔钱,司机两手空空地回到南方。没有吃上羊肉,结果还惹来一身骚。”

    望明月在驾驶室里,坐在他们旁边,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感到一路新鲜,平原c丘陵c小山。在要出平顶山的地界时,汽车拐进到一座小煤窑里,装上一车的煤炭,带回山西地界。他们这些跑长途贩运的车主总是两头不落空,来回捎带货物,赚点地区间差价,也能发点小财。

    汽车一路向北奔驰,跑了大半天。在半夜的时候,还没有跑出河南地面,就在靠近山西的边界的一座小县城里,大卡车开进了一座小院子里,原来是县政府的招待所。每日断不了煤炭,用锅炉烧水就要用优质煤炭。大卡车吼叫着开进院子的时候,就有人拢到跟前,询问:“还是在平顶山拉的煤吗?”看来络腮胡子经常给这家招待所送煤,已经是老顾客了。

    络腮胡子男人开了这么久的车,很劳累,站在地面上来回走动。瘦高个女人坐车也劳累,不想动弹。只有望明月到每个地方感受到新鲜事物,就忙前跑后,过磅秤,计数量,算金额。高个儿女人就负责收款,当女人一报账的时候,男人就惊讶,这次拉的煤跟上次一样多,怎么多收入二十元钱呢?看来自己不识数,上次让人家少算了几顿煤的钱。他这样一想,格外地对望明月另眼相看。原来自己的女人要留下望明月,事实证明是一件很正确的事情。

    二十元钱不是一个小数目。在这个小县城,他们三人吃一顿晚饭,点有红烧肉c炒豆芽c鸡蛋汤,外加六个大馒头,总共不到三元钱。络腮胡子男人和瘦高个子女人单独住在一个单间才不过两元钱,让望明月住通铺,只不过八角钱。瘦高个女人就在招待所旁边的小店里为望明月买了一条毛巾,一件背心,一条短裤,还有一把牙刷也不过两元钱。牙膏已带的有一条,可以共用。他们就在招待所的公共澡堂里洗了澡,把一身的汗气洗掉。

    望明月洗了汗水和灰尘,穿上瘦高个女人为他买的背心和短裤,整个人就变了一个样,高挑的个头更加匀称,白白净净的身子更像一个小伙子,哪像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郎呢?

    瘦高个女人让望明月洗脸刷牙,就领到大通铺里去,那里已经躺了七c八个人,还有几个坐在铺上小声聊天,当他们看到瘦高大女人和望明月走进来,都拿眼睛望着他俩。瘦高个女人瓜子脸,柳叶眉,一头波浪发洗成直发,披发齐腰。她甩了甩湿湿的头发,小声招呼道:“各位兄弟,我这个弟弟初次出远门,在晚上,请你们招呼一声,照料一下。”她指了一个空铺位就转身去了。那几个闲聊的人对望明月说:“你姐真漂亮。”

    望明月唔唔的答应道,感觉到像是在初级中学的集体宿舍一样,大家都睡的通铺。他把手头拎的脏衣服搁在铺头,倒头就睡。大通铺里,空中吊着一台大电扇呼呼的吹着风,不很热。不一会,他就睡着了。那几个闲聊的人也关灯睡觉。

    天刚亮,大通铺就热闹起来,那些人为了趁早赶路,都起得早,叽叽喳喳的叫声,还有找东西的声音,把望明月吵醒了。他揉了揉双眼,抓起他换下的脏衣服跟着人群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外面,还是朦胧的天。昨夜聊天的那几个人问:“你起来这么早,干嘛呢?你姐姐还没起床,快回去睡吧。我们是要赶早班车,才起得这么早。”

    “乘车?”望明月疑问,“乘什么车,在哪里乘车?”

    “在县汽车站里,乘公共汽车。”那几个人说,“你们不是乘车吗?”

    “我是坐大卡车过来送煤炭的。”望明月说,“我也跟你们到汽车站去看看。看看车站到底是什么样子。下次也好乘车。”她就跟随着那几个人转过一条街,就来到车站门口。

    大车站真的很热闹。门前吆喝卖油条c烧饼c豆浆c包子c馒头的声音,高一声低一声,相互交织着。车站里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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