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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山里人惯用的手法。把给牛羊疗伤的锅巴烟子用在他们自己身上。”

    这一个医生接过话头,说:“我说是嘛,要是烂成这样,这只手掌就保不住了,要截肢。我心里正在想,要到手术室里去哩!”

    另一个医生在嘀咕:“你俩怎么打架打成这样,是相互用嘴咬,咬得这么厉害,一个咬了肩膀,一个咬断了三个指头,值得么?”

    “别瞎说啊,”杨二挣扎了一下,说,“我俩是郎舅伙,能打架吗?俗话说,郎舅是最亲近的人嘛!我们是被狼咬了。”

    “什么?被狼咬了?”医生大吃一惊,“那要好好地清洗一下伤口,再打一支狂犬疫苗。”

    “不是狗子咬伤,打什么狂犬疫苗。”望进财不理解,“我们是被两条豺狼咬伤,还打死了一条豺狼哩!”

    “还打死了一条狼?”给他清洗伤口的医生疑问,“你不要把牛皮吹破啊,既然豺狼咬掉你三根手指头,还不咬断你的颈脖子么?还打死了一条狼,真能吹!”

    杨二不服气,他抢白道:“当时一条豺狼被我们下的夹子栓在大树上,另一条狼为了搭救那条被栓着的狼,拼命地扑我们,它们也受到重伤。结果,狼自己咬断自己的蹄子,逃掉了。”

    “我说哩,你们怎么会打死狼,还是逃跑了。”医生说。

    “那只被捅伤肚子的狼今日就死在山头上,”望进财说,“我已经弄回家,晾晒了狼肉干。把狼皮c狼头骨放在大门边,不信,你哪天到望家山去,在我家,就能看到狼皮c狼头骨。”

    “这,我信。还有一条狼呢?”医生对望进财的话很感兴趣。

    “那条狼断了一截尾巴,”望进财说,“只剩下三条腿,在山林间哀嚎。”

    医生很快给他俩处理好伤口,并上了药,用纱布缠好,嘱咐道:“记住,还要来换两次药,一天一次。也不用输液了,给你们开一点口服的消炎药服就行。”

    “不打狂犬疫苗?”杨二问。

    “不打。”医生说,“没那么严重。免了吧,你们没有什么钱,今日就收你们二十元钱的医疗费。”

    杨二不服气,他说:“我们有钱。姐夫刚卖的被狼咬死的牛肉钱有近三百元哩。不要小瞧了人,能抵你们快一年的工资哩!”

    “杨二,不要吹牛。”望进财说,“那点钱,我还要买小牛c羊c猪种哩,还不够。”他知道,有财不能外露。他又转过身,避开医生,掏出二十元钱递给医生,“谢谢二位医生。”其中一个医生接过望进财的二十元钱,交到收费处,开具票据,给望进财:“我很佩服你们郎舅二人,敢同两条豺狼争斗,居然还真的打死了一条狼,很英雄。”

    “山里人命贱。”望进财说,“两条狼逼得我走投无路,践踏了我的猪c羊c牛。我只能拼起反抗,还搭上我的舅倌,也受了伤。这样吧,医生,我们下山一趟不容易,有上十多公里的山路哩,能否开一点换的药给我们带上,我们自己在家里换一换。”

    “行啊,”这个医生很爽快,找来两个小药瓶,分别倒上药水,并拿两小袋棉签,递给望进财,“每天用棉签蘸上药水洗洗,只要肿消了,伤口收缩了,就说明好转。如若红肿不退,伤口继续发炎,就下山来,让我们给你处理。”

    “多少钱?”望进财要从口袋里给外掏钱。

    “不要钱。”医生说,“能同狼搏斗,让人佩服。”

    “那谢了。”望进财和杨二往院外走去。

    “要记住啊,分开用。”医生又嘱咐道,“不能交叉感染。”

    下午的阳光淡下来,天空中飘来云彩,太阳就在云彩里钻进钻出。他俩一出门,正好碰到一个骑摩托车吆喝出售小猪仔的人,在大声喊叫:“卖猪儿啊—”

    望进财招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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