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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么多灾难,还让它们逃跑了。老天爷不开开眼睛,为什么不让狼跌下悬崖,摔死它呢?”

    “不要紧,用锅巴烟子抹一抹,过两天就好。”杨二说,“到卫生院去,要花老大一笔钱,不划算。”

    望进财在牛栏里察看受伤的黄牛,那满身伤痕的耕牛倒卧在牛栏的一角,浑身抽搐,奄奄一息的样子。望进财走了出来,对着空寂的天空,也对着杨凤姑说:“看样子,黄牛不行了,不如趁它还有一口气,宰上刀,把肉拿到集镇上去卖了,还能捡回几个钱。”

    “没了牛,怎么耕地呢?”杨凤姑凄凄艾艾地说,“多壮实的黄牛啊,被那两条野狼残害了,真可恶!”

    杀猪宰羊,这些活儿,杨二能干。他听到望进财这么一说,就从厨房里找出一把刀来,走向牛栏里去,不一会儿,只听到牛最后低沉地叫声:“哞”就没有气息了。

    望进财和杨二动手剥下牛皮,开肠破肚,把牛杂搁置一边,只要了牛肝c牛心,做下酒的菜。他们把牛肚牛肠倾倒在厕所的粪池里,可以做肥料。刚好把牛的四条腿分割开来,做成两挑子牛肉,一人挑两个牛腿,就能下山。他们把这些牛肉整理好了,晚上就着牛肝c牛心小炒,喝了一点小酒。夜里很安静,没有听到豺狼的叫声。但是,他们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也没有睡安稳觉。今夜可以睡一个好觉。

    次日天明,望进财起床后,左手已经红肿了。杨二的胳膊也肿胀,他们疼痛了一夜,在天要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下眼睛。两个受伤的人草草地在厨房里喝了一点包谷稀饭,咬紧牙关,各自挑着一挑子牛肉,走下望家山。刚穿过一片树林子,走了一条溪涧,转过一个山岗,他们就要歇息一下。杨二的左肩膀受伤,不能承重,只能靠一边的肩膀挑担,要是在平常,百十斤重的担子,他一口气就能跑下山。

    他俩刚把牛肉挑子挂靠在树上,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旱烟。秋天的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山林间,旱烟的味道在秋风中飘散开来。树林里的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唤。小蜜蜂在秋菊丛中嗡嗡唱歌,还在辛勤地采集花粉。

    突然,在他们头顶的山头上有“咔擦”的树枝折断声响,这说明有大牲口在上面活动,要么是岩羊,要么是麂子。望进财和二舅倌在山里见得多,习惯了它们的活动习性,没有理睬。杨二指了指山头说:“要是有一支辽宁造的猎枪,向上一扣扳机,准能滚下一只岩羊,或者一只麂子。”

    望进财叭嗒一口旱烟,只是嘿嘿地笑:“那些东西有灵性,还是不杀它为好。如若像狼一类的东西,不讲情义的畜牲,见到就杀。”他摸了一下红肿的左手,心里恨得慌。

    山头上又传来“咔擦”声,还有枯树叶随风飘落下来,不过六c七十米高的山头动静越来越大。杨二对山头吼叫:“啊嗬—”山间就传来了回应声。望进财磕了烟灰,把一尺来长的旱烟袋杆别在裤腰带上,说:“别费神了。让它们在岩上吃草吧,到秋天了,山上的草枯黄了,岩羚羊c麂子c草鹿就在半岩上寻草吃,别吓着了它们,摔下来,就没命了。”

    “那正好。”杨二笑道,“我们凑一挑子,拿到集市上去卖钱,还能赚一点医药费,岂不省事。”他站起身来,双手握在嘴巴上,起劲地吆喝:“啊,哎—”他真想用吆喝声把羚岩羊或麂子从山岩上震下来,有意外的收获,发一点洋财。

    突然,在这个时候,山头上传来“呜呜”的狼叫声,既凄惨而又凄厉的狼叫声。望进财心头一颤,他非常熟悉这个声音,就是同他们争斗的豺狼叫声。他喊道:“狼,跟踪过来了。”

    杨二立马停止吆喝,跳下石头,在树林中拎起一根枯树干,他敲打着身边的树干,喊叫道:“狗日的狼,下来,老子们再玩一把。”他心里有点发虚,怎么这两条豺狼阴魂不散,随影相伴呢?今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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