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二舅倌说:“离去吧。”两人快速地穿出树林。
东山上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林子的上空明晃晃。雾气氤氲的树林已退去了杀机。他们身后的豺狼没有追赶出来,但是,听到了它们在树林子中的嚎叫声。
望进财一手捏住二舅倌的右胳膊,血水一路滴了下来。杨凤姑见状,赶忙扯一条毛巾给她二弟包扎,并问道:“杨二,怎么搞的嘛?拴着的狼没有打着,反而被狼咬伤了。”她又责备自己的丈夫,“你是一个死人啊,怎么让杨二受了伤呢?一坨肉没了,我如何向妈交代?真是没有用的一个男人!”
“怎么能怪姐夫呢?”杨二咬了咬牙说,“要不是姐夫的一锄头,救下我,现在就躺在林子里。”他隐隐约约地听到山林中大黄狗呜咽的哭叫声,惊叫道,“大黄呢?大黄还在林子里,被狼吃掉哩!”他左手抓起一条扁担,向山林里冲去。
“杨二,你要干吗?”杨凤姑在后面焦急万分地喊道,“你不能去啊,再去,就要被狼吃掉哩!一条狗的命换不回你的一条命。”她又冲着丈夫喊叫,“还不快跟上,打狼去。”她也拿起一把锄头,跟着杨二而上,“杨二,你等等,我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
望进财一手抄起一把砍刀,一手抄起一根碗口粗两米来长的粟树干,一边走一边用砍刀削尖一头。他要用尖锐的粟树干作武器,同豺狼作生死之战。他想,这一仗不能输给豺狼,如果输给豺狼,后果不堪设想,得势的豺狼会加倍地报复他们,让他望家有灭顶之灾。他要趁着人多势众,一条豺狼被困在树干上,一条豺狼受到重创之际,灭了它们,永绝后患。
他们一行三人吆吆喝喝地直奔山林。森林的上空晨雾在太阳光下,早已散去,林中透着光亮。杨二在前,挥舞着手中的扁担,唤着大黄狗:“大黄,大黄,我来了;大黄,我来救你啊!”
望进财一手提着砍刀,一手持着一头尖的粟木树干,赶过杨凤姑,奔在她的前面,说:“你一个女人家家,赶什么热闹?回去,照顾好孩子们,不要去碍手碍脚。”
杨凤姑一想到那两条豺狼凶恶的劲头,浑身颤慄一下。她立住脚步不前,嘱咐道:“千万别恋战啊,打不赢就跑。那豺狼凶狠着哩!我见过。它们獠牙大嘴,要吃人。千万注意安全啦!”
她转身就回去,门前空场地上还有两个不知事的小孩,要是狼丢开大人,跑出林子,一口就能叼走一个小孩。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望进财怒气冲天地直上山林,他赶上二舅倌,说:“你右手胳膊受伤,不能打前锋,把扁担丢了,拿上砍刀。”他一手把砍刀递给杨二,“拿着。可以近距离地砍杀,比扁担好使唤。”他冲上前去,不能让二舅倌再受到伤害。
杨二丢掉扁担,接过砍刀,跟在望进财身后直冲向前,挥动着砍刀,喊叫道:“杀,杀,杀。”
那林子里的狼又看到他们两个人重新杀奔而来,栓在树干上的豺狼更加狂躁起来,来回地跑跳,嚎叫;另一只豺狼离它不远处,坐在地上,左前肢的骨头已断,但是还连着皮肉,在颤抖着。它肚子上的半截锄把不知掉在什么地方,腹下有一个血窟窿在滴着血水。它已看到眼前的敌人,两眼透着绿光,咧着獠牙大嘴,突然仰天长啸,它已看到大敌当前,只有拼死一搏,重振威风。
“杨二,对付那只受伤的豺狼。”望进财手持尖木棒,对身后的二舅倌喊叫,“它已没有多大的威力。我来收拾这只被困的畜牲,捅死它。”他咬着牙,将愤怒化作浑身的力量,对直地捅向那豺狼。那条被困的豺狼腾挪一下身体,避开了望进财的锋芒,闪在大树一边。
“好。”望进财身后的杨二刚答应一声,用左手向那坐地的豺狼挥动着砍刀,警示它不要轻举妄动。可是,豺狼的凶狂本性不可改变,它要使出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