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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爹爹对她的疼爱成了母亲发力的弓,而母亲则是那只利箭。

    “母亲饮完,觉得此茶如何?”

    李芦藜放下饮完的茶杯,端坐着身子,眼睛平平地与刘雪莲对视,“我觉得此茶刚入口时是微苦的,还有点涩,但是过了一会,它在舌尖绕了一圈,再吞下时,我觉得很甜,舍不得吞下它了,偏偏它划入了喉咙。”

    说到这,平静无波的眼眶有了泊泊湿润。

    李芦藜不在意的闭了闭眼睛,尔后再睁开时,已经干了。

    即使它干的再快,还是入了刘雪莲的眼,眼睑微垂,似是在斟酌言语。

    “我吃是苦的,不曾感到丝毫甜意,只有入骨难消的苦涩,驱之不散,回之难受。”

    似是真的难受极了,刘雪莲喉间翻滚,欲要呕出茶水。

    “枯刺!”掌中的茶杯轻易便碎了,碎片扎进血肉中,已有分流血水滴滴落下,爬入桌面,迂回流淌。

    如此血腥刺鼻,眼睛一痛,身子一动,刘雪莲很快便至李芦藜身侧,从衣袖中掏出手帕,一手铺开,另一手就要捉住李芦藜受伤的手。

    李芦藜受伤的手轻轻一闪便躲开了,刘雪莲伸出的手僵滞在半空中,还想要去捉,李芦藜冷漠的声音便传来了,“我也觉得很苦,从来没有此刻这般苦。”

    偏过头来,李芦藜注视着半蹲着身子在她身侧的刘雪莲,有些哽咽的说道:“母亲,我的茶一直是如此,母亲,还是别来了。”

    “铃儿!”

    刘雪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一声,但她就是喊了。

    她慌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慌什么,内心就是不安。

    她喊一声,或许就不会慌了,或许就不会失去了,或许······

    下雨了,雨是垂落的,很直,没有斜飞。

    好像下的很大,声声都滴落在人心上,很重,很真实。

    茶凉了。

    过了两天。

    蜿蜒的回廊上站着两个人,是两个姑娘,亭亭玉立,娉婷身姿。

    赫然是李芦藜和她的婢女玲珑。

    廊柱上靠立着两把油纸伞,一把红的,一把白的,很显眼。

    李芦藜接过玲珑掌中呈上的小信,默了一下,还是展开了,还未浏览全部,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玲珑怎的把母亲的小信错拿给我,要事误了母亲的事,你担不起。”

    言罢,玲珑心中一惊,瞪大了双眼盯着李芦藜,想要在李芦藜的神情中找出这句话的玩笑之处。

    可惜,玲珑找不到。

    “小姐,您三思。”不过几个字,用尽了玲珑全部的决心,坚持。

    “呵呵。”

    李芦藜笑了,“你的小姐欠了,要还,你拦不住。”

    双眼一凝,直指某处,李芦藜又笑了,“在这幽静的廊上,只有我二人声乐,却不止我二人身影。”

    李芦藜弯腰,嘴唇贴着玲珑的耳朵这样说着,嘴角勾着的弧度一直没有落下,只是眼底的嘲讽越来越浓。

    玲珑心中诧异,面上却不显,只是双膝着地,恳求着李芦藜收回成命,当然眼角的余光早已在搜寻回廊的每一个角落。

    “玲珑我的白伞换你的红伞吧,红色比较适合我。”

    还未等到玲珑开口,或者答应,李芦藜已经撑起红伞,走进了雨里。

    红墙高院,一只信鸽飞了进入。

    理政殿,一身墨色长袍加身的男子高坐在上位,认真的批阅奏折。

    他刚落下朱砂笔,一只白色信鸽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取出信鸽小腿上长筒里的小信,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几眼,“多少年了,佳人竟来信了。”

    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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