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过了半响,法明老和尚的声音响起:
“江流儿,你可知错?”
江流儿眼睛骨碌碌一转,嘴角翘起一个顽皮的笑容,正气凛然地答道:
“不知!”
法明老和尚第一次睁开了双眼,盯着江流儿说道:
“你这赖皮货,功课做不好,还不自知?!”
江流儿并不因此而紧张,反而挺起了胸膛,争辩道:
“佛说‘一切皆空’,既然如此,死磕这些经文又有什么用?我们应该明净于心,只要一心向佛,那就够了。”
法明老和尚听他胡言乱语也不怒,只是和他理论起来:
“若不熟读这些经文,你的心如何能空?若不熟念这些经文,你如何能超度亡魂?若不熟念这些经文,你如何拯救自己?不先拯救自己,如何拯救他人?”
面对一连串的逼问,江流儿毫不动摇,仍然坚持道:
“师父啊,看来你还是不懂啊,一切皆空啊,你怎么就放不下呢?师父啊,你太执着了!”
面对如此强词夺理的弟子,严谨的法明老和尚再也不能忍受了,指着江流儿的鼻子骂道:
“你这胡说八道的赖皮货,罚你打扫一个月的前院!”
说罢便拂袖而去了,却没有看见江流儿脸上的那丝得意的表情。直到法明走远后,江流儿才忍不住欢呼起来:
“太好了!不用吃戒尺了,扫前院就扫前院,我不怕!”
得意完后突然想起山木儿那高高隆起的手掌,惊呼一声,连忙拉着山木儿到后房找药去了。
白玉寺的后院只有两间厢房,一间老和尚住了,另一间自然是山木儿与江流儿的房间。当江流儿兜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回到房间时,山木儿的手掌又“丰厚”了不少,可怜的山木儿痛得睡不着觉,正眼泪汪汪地背诵着功课呢。看到江流儿回来,便急问道:
“江流儿,你脑袋比我好,你念完了吗?”
江流儿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有呢,一时忘记了!”
“那你也被师父责罚了吗?咦,手掌没事!该不会又打屁股了吧?我可不帮你擦啊,谁叫你上次放了个臭屁来着!”
被爆丑事,又看着山木儿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江流儿不得不为了自己的清誉据理力争起来:
“才没有呢!这次没有被打,不用你帮我擦,我是来帮你擦的!”
说完就拉过山木儿的手,先涂上消炎药水,然后是消肿药水,还细心地涂上了一些清凉油,最后用破布层层包裹起来。
看着一双木乃伊一样的双手,两个小和尚哈哈大笑起来,所有的不愉快都弃之脑后了。良久,山木儿收住了笑声,低声说道:
“江流儿,对不起了,刚刚是我误会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没事,没事,我原谅你了!我们说过的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江流儿大气地一挥手,义薄云天地说道。
“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山木儿感激地说道,他还是第一次发现从小顽皮捣蛋的江流儿是这么讲义气的呢!
“真的?”,江流儿紧紧地问道。
“什么?”,山木儿一时还转不过弯来。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江流儿有点紧张地问道。
“当然了,我山木儿说话算话!”,山木儿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道。
江流儿突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顿时又眉开眼笑起来。拍拍山木儿的肩膀,亲昵地说道:
“早点睡吧,明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