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后岛开往索伦的商船上,伊森站在船艏望着浩瀚的洋面,午后的阳光洒在海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马上就要回到帝都了,这个自己曾经的家,这个曾给自己带来欢乐与痛苦的城市。一个多月前,他狼狈不堪宛如乞丐的逃了出来,一个多月后,他又西装革履,衣锦“还乡”。但帝都还是那个帝都,家却已不是曾经那个家。
伊森知道,安瑟妮也在这个城市里,他忍不住开始想象这个仇敌此刻正在做什么?是在书案前批示文件?是在皇宫后院悠闲地喝下午茶?还是和她那些圣卫爪牙们聚在一起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不止一次幻想着在这样的情境下,自己突然出现在安瑟妮面前,面对着她惊异的表情和恐惧的脸,将利刃刺入她的胸膛,用弩矢射穿她的喉咙,看着她身穿华丽戎装的柔美身躯缓缓倒下伊森沉浸在这幻想中无法自拔,手心开始出汗。
“还有两个小时靠岸了,你不休息休息养精蓄锐一会儿?”罗杰·范恩斯的话将伊森从幻想中拉了回来。这个年轻英俊的商人身穿灰黑色西装,来到船头和伊森并立。
“我睡不着。”伊森随口说了句。按照克拉伦斯的安排,他将假扮商客在罗杰的带领下潜入帝都,所以他一大早就上了罗杰的商船,并改名为艾伦·范恩斯,身份是罗杰的表弟。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到时候你只要跟着我就不会被海关警卫搜查。”罗杰掏出酒壶抿了一口,“到达海湾区后我们分开,你可以乘坐有轨电车进入诺福克区,然后找个地方等到天黑。”
“我了解。”
罗杰觉得眼前的少年并不想和自己多说话,便静静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伊森看见了海岸,他张大了嘴,双手伏在船艏栏杆上,目光来回扫视着并不清晰的海岸,好似在寻找着什么。海岸越来越近,在看到一片焚毁的废墟后,他长舒一口气,之后破涕为笑。那是曾经的霍兰庄园,是自己的家,看到这片废墟他既痛苦又欣慰,曾经的美好回忆与不久前的惨烈场景不断在脑海中交替出现,令他不堪重负。
又过了一个小时,商船抵达了海湾区的港口,伊森回到自己的船舱将装有武器装备的箱子提起,然后对着镜子在自己的嘴唇上方贴上了假的八字胡,又在下巴上贴上了一张假的山羊胡,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一下子老了七八岁,这样走在大街上已经没有人能认出他是伊森·霍兰了。
他和罗杰一样身穿一件西装,打着领带,脚穿皮鞋,一副成功商人的装扮。刚下船迎接他们的便是一道守卫严密的哨卡,这里面有大约十几名警卫,哨卡外排着大批准备从码头入城的商人c渔民及旅客。哨卡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两张安瑟妮的大幅画像,画像下边漆着几个红色大字——时刻警惕身边的人。
罗杰拍了拍伊森,示意伊森跟他来,他向在长长队伍最后边维持秩序的两名警卫出出示了一张名片,一名警卫接过看了看,说道:“哦,是‘彗星’航运公司的罗杰·范恩斯先生,幸会幸会。但我遗憾地告诉您,这张索伦港区通行证前段时间作废了,您要通过安检只有先排队了。”
“哦,为什么?”
“不知道,是上边的意思。”
罗杰叹了口气,左右手分别搂着两名警卫,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给两人各自塞了一大叠钞票。
“好的,范恩斯先生,这边请。”一名警卫带着两人穿过了长长的排队人群,来到了哨卡前。
路上罗杰凑到伊森耳边轻声道:“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搜查我们的,这个哨卡的警卫长我认识。”
但走拢哨卡后,罗杰一下子傻了眼。“怎怎么会这样?”他的表情惊恐万分。眼前的一大票警卫全都是陌生人!
“把箱子打开,接受检查。”一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