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着这般眸光,晏夙锦有些心猿意马,但是,她这一席话,冷嘲热讽的,偏又听得他心里慎得慌。
幸好,这个时候,医生来了。
“晏先生,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有些话要跟医生单独说。”萧念冷不丁的下了逐客令,完全不像是有商量的余地。
晏夙锦点了点头,“好!”
走出病房,晏夙锦单手插兜,直接坐电梯,下到了负一楼的仓库。
仓库在地下停车场的尽头,一般人是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
“晏先生!”听见他的敲门声,里面的人恭敬的将门打开,将晏夙锦迎了进去。
晏夙锦径自走向仓库上头,坐上房间里唯一的皮椅上面。
悠然点上一支烟,眸底晦暗,沉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凯瑟琳双手被麻绳绑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毫不留情的扇着她的耳光。
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已经被扇得红肿一片了。
晏夙锦眯了眯眼,背,微微往后靠着,待打的差不多了,才打了个响指叫停。
凯瑟琳捂着脸,眸带不甘,委屈的爬到晏夙锦的脚边哭诉着,“夙锦哥,我是气不过萧念那贱人这么对你,我是在为你出气,你怎么可以反过来让他们来打我?”
“为我出气?爬上我的床,录下我出轨的证据,不是你跟她一起合谋的吗?现在倒是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了?”
晏夙锦轻笑,缓又吸了口,边点着烟灰边睨着她这张红肿的脸庞道,“凯瑟琳,我警告你很多次了,萧念是我的女人,更是你不能动的人,可你呢,偏偏不听,你说,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都已经打过我了”
“可你想要的,是她的命!”
眸光,淬着冰渣,骤得锐利无比!
晏夙锦起身,厌恶的踢开她,俨然没了平日里对她的纵容,“哪只手摘下她氧气罩的,就剁了哪只手。”
刀,丢下。
扔到了她跟前。
凯瑟琳吓得往后缩了好几步,事情,似乎比她想象中严重的多,“夙锦哥,你跟她都离婚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护着她?何况,她为了秦九洲甩了你,你就不恨她吗?要我看,她是死了活该!偏偏又命大没死成!”
她撅嘴咒骂着萧念,表情愤恨,晏夙锦神色晦暗,凝着她,忽的,低低笑开。
弯腰,亲手,将她拉了起来抵在墙上。
修长分明的指节,扣着她的脖颈,将她的身子,缓缓的向上提,“该死的不是她,是你。”
既然她可以狠心的拿掉萧念的氧气罩,那么,他也让她尝尝窒息而亡的滋味。
肯定是生不如死。
晏夙锦噙笑,明明掌握着一个人的生死,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像是在看一副展览画。
凯瑟琳痛苦的掰着他的手,但,完全使不上力。
脚尖,缓缓踮起。
再这么下去,她,非死不可。
“夙锦哥,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
她挣扎着乞求,晏夙锦仿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微微松了力道,好让她有一口喘息的机会,“你要我放过你?当你在要她命的时候可有想过放了她?可有想过她也不想死?”
“我c我只是气不过!凭什么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我却什么都没有,这不公平!”
“不公平?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吗?她现在拥有的,都是靠她自己辛苦挣来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辛苦挣来的?还不是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来的!”
“不知好歹的东西!”
晏夙锦甩开她,自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而后,万分嫌弃的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