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耐烦,尽会惹麻烦的女人,却仍然开口问道。
“只能使用物理退烧法了”欧阳医生解释着,“用冷毛巾敷病人的额头,每隔半个小时就要换一次,这样一个晚上,到了明早烧退了,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萧何诚神色一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欧阳,“徐小姐药物过敏的事情,我希望不要有第四个人知道。”回头给人知道了徐雅琴的存在必然会成为他的软肋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去保护这些人不能冒险
欧阳医生迟疑了一下,紧接着点头哈腰地说着,“好的萧少爷,我会当做今天晚上没来过的。”
萧何诚轻哼一声,“若是消息传到了我母亲的耳朵里,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我都会当做是你告诉她的,这样一来你在医学界还能不能待下去,就很难说了。”
欧阳医生何尝不知道他话中深意,急忙再三保证。
萧何诚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命人把欧阳送了出去。
他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徐雅琴,浓密的墨发散落在宽大的枕头上,更显得她面色苍白如纸,粉嫩的唇瓣泛着白,微微有些干裂。
她似乎烧得有些糊涂了,气若游丝地呢喃,“妈妈”
他蓦地心头一动,心脏像是被谁的手轻轻攥住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难道他真的把她当成他的女人了吗?可是那样的话,许玉仪又怎么办?
萧何诚被自己的念头吓到,旋即他定了定心神,轻轻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来,能够走进他内心深处的人,只有她许玉仪,是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女人的!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佣人拿着一块冰镇过的毛巾走了进来,恭敬地递给了他。“少爷,这是欧阳医生让给您的。”
萧何诚接过毛巾,将它敷在了徐雅琴的额头上。“你下去吧。”
“是。”
睡梦中的徐雅琴五官尤其精致,纤细浓密的黑色睫毛像是羽毛,轻轻地覆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之上,像极了萧何诚心里的那个人。
而她的嘴角正不自觉地上扬着,萧何诚垂眸看着她的睡颜,内心深处突然有什么轻轻塌陷了一点。
“少爷,夜已经深了,您先去休息吧,让我来照徐小姐就好了。”佣人低声说着,打乱了他的思绪。
萧何诚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这个好。”佣人脸上闪过迟疑,不过很快,她朝萧何诚微微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徐雅琴神志不清,身上像是被烈火炙烤着,迷蒙之间,她又看到了母亲,她挂在房梁上,身体冰冷。
“妈妈”一丝清泪顺着眼角坠落,徐雅琴哭叫出声,正在此时,一片冰凉从额头上传来,安抚住她躁动的情绪。
她渐渐安静了下来,感到一双温暖而干燥的手伸了过来,抓着她冰冷的手。徐雅琴紧紧攥着那只手,就着那份令人安稳的安全感睡着了。
次日清晨,徐雅琴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微亮的晨光覆在她的眼皮之上,她试着睁开眼睛,却发觉眼皮分外沉重。
她微微启唇,想要说话,喉咙却干涩地痛了起来,她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转过头去,却看到萧何诚半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昨天穿的西装,正沉沉地睡着。
抬起手,她扶着太阳穴的位置,昏昏沉沉的感觉传来,她努力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
下了很大的雨,萧何诚从路上找到了她,然后就回到了萧宅
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沉睡中的萧何诚,阳光在他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清俊的侧颜被勾勒出来,她一时之间有些看怔了。昨晚梦里的那双手,会是他的么?
徐雅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