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生息,待国力强盛,国库充足之后,再讨伐鲜卑不迟;若是陛下执意如此,兴兵北伐鲜卑,不论胜败,大汉再难恢复元气,只恐难以为继,臣斗胆叩请陛下,北伐之事,暂且作罢!”
“先帝历经一生,终是扫除西凉羌患,而今朕欲效仿先帝,驱除北胡,扬我国威,你等屡加阻挠,究竟意欲何为?”灵帝顿时大怒,怒斥道:“昔日羌人拥兵数十万,骁勇善战,不也被我大汉精兵良将所剿灭,而今鲜卑檀石槐越发骄狂,甚至引兵侵占州郡,长此以往,大汉国威何在?天子威信何在?”
此时的灵帝怒气冲冲,然刘逸罔若未闻,不仅未收声,反而朗声奏道:“陛下之言,臣不敢苟同,攘外必先安内,北疆蛮夷为祸,于臣看来,不过是癣疥之疾,国内困顿,才是心腹之患;而今州郡盗贼横行,官府无力镇压,暴民剿灭不尽,内郡百姓尚不能安,怎能使北疆虎狼降服?昔日始皇修筑长城,高祖筑造关塞,以阻隔边疆夷族为患,将蛮夷与我汉民远远分开,这等雄武开国之君,尚且不以自守为耻,陛下何故不能闭关自守,阻绝蛮夷!此外,若是我大汉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朝堂上下一心,边疆夷族自不敢来犯。”
“陛下,刘司空所言甚是,况且我大汉乃礼仪之邦,边疆蛮夷粗俗不堪,何必要与这等野蛮之辈计较长短?”蔡邕随即附奏道:“即使陛下可一时击败鲜卑,只怕也难以将鲜卑人尽数清剿,倒不如暂且隐忍,稳固内政,待国富民强之时,鲜卑人何足为患!”
灵帝看着殿中众臣,摇头叹道:“朕失望透顶,鲜卑蛮夷如此轻慢大汉威严,满朝文武竟为蛮夷之辈所吓破胆,无一人敢战?”
话刚说完,段颎当即出列,跪地气昂昂说道:“陛下,当年羌人如此强横,却也被我汉军扫平,想那鲜卑蛮夷之辈,不懂军略,只知劫掠,不足为惧,臣昔日征伐羌人,无一败绩,区区鲜卑胡虏,胜之轻而易举,请陛下准臣领兵出击,以正我大汉君威。”
这时虎贲中郎将韩卓也出列,跪请道:“陛下,臣等身为武将,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久食君禄,今闻鲜卑寇边,我等怎能容忍,正是臣等舍身报国,捍卫边疆之时,请准许臣带兵出击。”
“陛下,鲜卑胡虏不遵朝廷权威,应当讨伐,而段大人乃是当朝名将,熟悉军旅,骁勇善战,若由段大人挂帅出征,必可一举扫平北胡”,廷尉陈球素来厌恶宦官一党,对段颎自是没好脸色,今日忽而出言附奏段颎,惹得朝臣顿时炸开了锅,便是灵帝也有所疑惑。
陈球瞧见满朝文武作态,轻笑几声,爽然笑道:“陛下,众人皆知,臣与段大人素来不和,然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臣身受皇恩,岂能因私废公,单论段颎将帅之才,臣以为可用段颎为将,出兵北伐。”
“陈廷尉之言,臣不以为然”,刘逸争锋相对,奏道:“段颎残忍嗜杀,屠戮羌人无数,人人戏称为‘屠夫’,以致羌人至今心怀怨恨,西凉多有隐患,且段颎常居功自傲,臣以为段颎威名不足,杀戮过重,断不可为将。”
段颎闻言,怒气横生,然金殿之上不好发作,也就不再相争,退而求其次,奏道:“陛下,朝廷将才云集,并非臣一人可用,既然刘司空以为臣声名狼藉,臣无话可说,然而臣报国之心,日月可鉴!除却臣一人,尚有护乌桓校尉夏育c度辽将军臧旻c前护羌校尉田晏等人可用,陛下可在其等之中,择选贤良为将。”
“段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夏育曾任北地郡太守,追破鲜卑,斩首贼酋置鞬落罗,而臧旻平定会稽许生叛乱,也是将才,这二人倒可重用”,灵帝故意将夏育c臧旻功绩说道一番,转首瞥了眼众文武,笑着自夸道:“夏育上书,称一年即可平底北胡,如此看来,我大汉猛将如云,良才比比皆是。”
灵帝正得意间,蔡邕又是劝阻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