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甫c侯览齐齐点头,纵是心中不满,也不敢与曹节说来,而曹节又是笑道:“宋皇后虽居皇后正位,却失宠在即,宫中妃嫔蠢蠢欲动,而她尚不自知,废后不难。”
曹节转而对王甫再三叮嘱道:“刘悝远在渤海,素来骄纵不法,甚至有图谋篡位之心,你可火速派人前往渤海,明察暗访,搜集罪证,待时机成熟,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诛灭刘悝,免得天子有所迟疑。”
“曹公宽心,杂家这便派人去办”,王甫说完,继而疑虑道:“王越自得陛下授予中兴剑之后,便与我等形同陌路人,不如借机一并除去。”
“啧啧,王越区区乡野草莽,贪名好利,醉心权位,朝臣公卿多有不屑,这等人不必放在心上”,曹节摆摆手,打发二人下去,自顾自端坐案前,闭目养神。
也确如曹节等人所言,灵帝虽仅有十五六岁的年纪,骨子里确是极度追求肉欲,自得何莹之后,犹如火山爆发,日夜沉迷于酒色之中。何莹自是独占鳌头,后宫诸人莫能与之争锋,惟有百般交好何莹,以求何莹引荐入榻。
何莹心知这些妃嫔谁不觊觎皇后之位,断不会真心与之相交,便假意允诺众人,又赠以奇珍异宝,拉拢后宫众妃嫔,沆瀣一气,一同诬陷诋毁宋皇后,于灵帝面前说她暗地里如何阴毒泼辣,又是如何得骄咨结党,甚至与其父宋酆欲合谋专权擅政。
宋皇后乃端庄贤淑之人,虽不擅长以妖媚讨好天子欢心,然其贤德之名广传宫中,故而灵帝起初并不太相信众妃嫔之言,对宋皇后的态度也一如往常。
不过宋皇后确是过于平和,不谙床底之欢,灵帝认为宋皇后不解风情,渐而生起不满,很快便将宋皇后冷落一旁,鲜有问津。
何莹一见灵帝疏远宋皇后,暗忖时机已至,还需趁热打铁,再给以致命一击。这日深夜,灵帝于何莹处留宿,何莹哄得灵帝高高兴兴,忽而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杏眼里泪水莹莹,半姣半怨。灵帝一见,不由得又怜又爱,忙问道:“何事令你如此委屈?”
何莹趁机娇滴滴哭诉道:“陛下,一定要给贱妾作主哇!”
“谁敢欺辱于你,朕绝不饶他”,灵帝瞧见何莹哭得稀里哗啦,火气直冒。
“昨日皇后娘娘又来贱妾处,扬言贱妾乃是狐媚之人,再敢勾引陛下,定要将我杖毙宫廷”,何莹眼泪梭梭而下,把众妃嫔对宋皇后的诬陷之言,添油加醋再说一遍,说她如何骄恣c如何善妒等等。
灵帝本就对宋皇后有些疏远冷落,加之近日闲言碎语听得多了,灵帝渐而有些相信,再经此一说,顿时拍案而起,对何莹说道:“爱妃,朕定替你出这口气,明日训斥于皇后,快别哭了。”
“陛下,贱妾还有一事,事关皇后清誉名节,不知当说不当说”,何莹眼见灵帝心中还有宋皇后,愤恨至极,赶忙擦擦泪水,依偎在灵帝怀中,噘着小嘴,支支吾吾道。
灵帝闻言,面色一沉,说皇后善妒c骄恣他都可以一笑了之,然而说到皇后清誉名节之事,不得不慎重,开口问道:“何事?”
“贱妾听闻皇后入宫之前,曾与袁绍有过私情,后来袁绍因皇后入宫,便辞官归家,不再出仕”,何莹故作好奇道。
“私情”,灵帝不由疑惑道:“当年皇后入宫前,朕曾微服私访宋府,与皇后与宋府后院相谈良久,皇后言她与袁绍乃是泛泛之交,并无其他纠葛,你从何处听来?”
“陛下竟然还不知此事?”何莹一脸惊讶,急声道:“皇后娘娘宫中收藏一副袁绍画像,且娘娘古琴上有袁绍题字,每当娘娘心情不悦之时,便赏画弹琴,说惟有这二者,才能慰藉心中伤愁。”
“大胆”,灵帝一听,龙颜大怒,当即令卫士前往宋皇后宫中搜缴,果在皇后宫中搜出袁绍画像及古琴。灵帝瞧见这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