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不利,擅自撤军逃遁,否则飞熊军也不至于损伤过半。”
董卓提起曹破石,怨恨尤甚,若不是曹破石贪生惧死,不肯接应,飞熊军不至于损伤一千三四百人,想起飞熊军损伤如此之巨,董卓心疼不已,却也不敢怪罪于曹破石。
“罢了!此事不必再提,待我日后与之清算”,董卓冲着郭汜咧嘴一笑,拍拍李傕肩膀,感激一番,便带着董维回帐去了。
董维紧紧跟着董卓,知晓董卓情绪有异,暗忖:飞熊军耗去父亲无数心血,父亲视如性命,怎会不心疼万分,然父亲为人素来不善言辞,心中越是难受,越是不言,当父亲开口之时,便是杀人。
“父亲,已至大帐”,董维见董卓一路心神恍惚,走到自己大帐前尚且不知,出声提醒道。
“我儿早些歇息去吧”,董卓笑着回了一声,右手却是紧握刀柄,青筋直起。
董维忽而想起当年祖母c母亲去世,父亲并未流泪,却几日不言语,坐立发呆,忽有一日董卓寻得一处村落,将全村屠灭,方才开口说话。
“父亲,勿要再造杀孽”,董维不由忐忑不安,连忙劝道。
董卓咬牙恨恨说道:“我耗费钱粮无数,四处征集善战精锐,训练七年之久,才有三千飞熊军,今夜一战,损伤近半,为父心中怎能安生。”
“你速回帐,莫要再言”,董卓怒喝一声,斥退董维,唤来董旻c董越二人,跨上坐骑,带着百余亲卫,直冲南边一处村落。
七日后,正是两军决战之日,段颎亲率四万大军出战,以董卓飞熊军及麾下三千精骑为右翼,曹破石越骑营及麾下三千精骑为左翼,自率四千精骑坐镇中军,三万步卒左一阵,右一阵,分列三重,阵阵环扣,颇有大家风范。
李远却是不以为然,令匡伸c李护各领五千精骑为左c右翼,亲率六万大军铺展开来,老卒居于前列,新卒居于后排,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两军十余万大军齐集,列好阵势,呼声一阵高过一阵,震耳欲聋,令人望而生畏。
不待段颎放话,李远先是打马出阵,对段颎喝道:“段屠夫,我观你阵势重于防守,莫非今日你要守阵?怕我不成?”
“哼!若有胆量,尽可前来破阵,段颎首级在此,只怕你有命来,无命回”,段颎反口相讥。
“待我破你大阵,生擒你于马下”,李远丢下一句,拨马回阵,翻身下马,对军士吼道:“今日一战,事关生死,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一人不进,斩杀一人,十人不进,斩杀士人,百人不进,斩杀百人,尔等可听清了?”
“誓死破敌”,众将士齐齐高呼不止,忽而阵中蹿出五十余人,跪与李远身前,拱手道:“将军,吾等愿再立头功。”
李远细眼瞧去,正是那日与勾镶兵斗阵,幸存的五十余人,大笑道:“好,便由你等打头阵,本将亲自为你等擂鼓助威。”
“那根,由你先行领兵破阵”,李远喝令一声,翻身下马,跃至战鼓前,手握双棍,猛力击响战鼓,只闻轰隆声一响,杀声骤起。
那根领着五千余名将士,高声嘶吼,冲向敌阵。段颎轻笑一声,官军阵中号令一响,牛辅领着三千军士,缓缓移至阵前,弩车上箭,张矛竖盾,弯弓搭箭,刀斧高扬,整齐划一,未有丝毫多余。
“嗖”
转眼间,那根等五千余人,已距官军百步,忽而牛辅一声令下,百余弩车一齐发射,四五百根五尺长的弩箭,哗啦射出,劲风带起阵阵沙尘,顿时尘土扬起。
那根抬头远远看去,只见远处空中密密麻麻的黑点,急速奔来,惊骇不已,心知这时段颎军中特有的弩车,羌人丧命于弩箭之下者,难以计数。
那根慌忙将盾牌举起,脚步不由加快,高声喝道:“弟兄们,加快冲锋,否则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