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远与段颎步卒斗阵,以三千羌勇,血战段颎麾下三千勾镶兵,六千人杀至仅剩百余人,方才罢手,终是李远以数目占优取胜,段颎心中自是不忿,与李远相约七日后决战。
段颎方回营中,田晏c夏育二人带伤求见,跪地请罪道:“我二人无能,害得三千勾镶兵损伤殆尽,辱我军威,请将军治罪。”
“呵呵,今日不过小败而已!你二人皆拼死力战,无需自责,快回营中好生歇息”,段颎见二人遍体鳞伤,不忍责罚,扶起二人,恨声道:“待七日后决战,本将必取李远首级,以雪今日之耻。”
“我二人愿再为先锋,不破敌军,誓不生还”,田c夏二人相视一眼,齐齐拱手请命道。
“好!胜不骄,败不馁,才是真丈夫也!”段颎好言劝慰二人一番,嘱咐二人好生歇息,二人领命退下,心中却是愤恨不已。
帐下诸将想起今日之败,皆是哭丧着脸,惟有董卓窃喜不已,心道:今日血战,触目惊心,若是段颎与李远骑卒斗阵,只怕我三千飞熊军损伤颇大,七日后决战,正合我意,免得飞熊军独自损耗,否则我日后还有何倚仗!
段颎忽而问道众将:“今日一战,李远确是将帅之才,不容小视,本将与之相约七日后决战,你等有何良策克敌制胜?”
曹破石撇撇嘴,不在意道:“兵对兵,将对将,摆开阵势,厮杀一场,哪还有什么良策可言。”
此言一出,众人既有暗笑者,亦有暗恨者,心道这曹破石真乃无能之辈,况且死的不是越骑营将士,自是无所谓。
阎忠当即回道:“将军,属下以为七日后决战,恐有不妥,李远拥兵七万余人,我军不过四万人,兵力相差悬殊;且今日一观,李远麾下士卒战力不容小觑,已非昔日我等口中乌合之众,倒不如据守冀城,与其拼耗粮草辎重,袭扰敌军粮道,待其粮草不济之时,出兵击之,一举破敌。”
段颎摇头叹息一声,说道:“本将何尝不知,然朝廷财力不足,几番催促我出战,尽快剿灭叛军,若再与叛军长期对峙,朝廷势必下诏问责,本将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众将闻言,纷纷低头不语,或是苦思良策,或是垂首发呆,却有贾诩忽而进言道:“将军,决战未尝不可,在下以为决战有二利,一则李远兵士虽多,精锐却不及我军;二则我军倚靠冀城相战,纵然情势于我军不利,尚可据守冀城,然李远若是兵败,我军趁势追击,李远无坚城可守,只得溃散而逃。”
“文和所言甚是,不知当以何策破之?”段颎问道。
贾诩淡然道:“无策可用,此时敌我两军惟有正面而战,我军兵少却精,不宜主攻,当以守为主,耗尽其精锐兵卒,而后全军破其所剩乌合之众,一战灭敌。”
“七日后决战,势必剿灭叛贼,斩杀李远,以报皇恩”,段颎起身,紧握佩刀,一字一句说道。
“将军,敌军方才取胜,势必有所骄横,疏于防范,今夜前去结营,如何?”董卓忽而笑道。
段颎细细一想,颇觉有理,似笑非笑道:“仲颖所言颇有道理,今夜便由你率三千飞熊军前去劫营,我令曹校尉率千余越骑营以为接应。”
“末将定不负师命”,董卓拱手领命,转首对曹破石笑道:“曹校尉,还请多多相助,共建大功。”
曹破石满心不悦,勉强应承道:“仲颖,我越骑营乃是洛阳禁军,若是有所损伤,恐天子降罪,不过仲颖杀敌心切,本校尉自当相助,只作接应,其他诸事可与我无关。”
“有曹校尉此言,足矣!”董卓大笑,当即与曹破石携手出营,点齐军马,悄悄往李远营寨进发。
此时李远军中,却是欢呼声不绝于耳,军士振奋不已,李远亲自犒赏有功将士,一番欢宴之后,各自散去,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