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再打二十军鞭,恐难活命,方要再度开口求情,李远抢先说道:“念你重伤在身,先打五鞭,日后再追罚。”
众人赶忙扶着姜宣退下,李远叫住李护,带到帐中,忧声道:“兄长,董卓飞熊军本不足百人,未想到如今已增至千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个个弓马娴熟,悍不惧死,西凉精骑难以匹敌,万不可与之正面交锋。”
“贤弟所言甚是,今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飞熊军堪称天下强军”,李护亦有同感,进言道:“若有董卓飞熊军,夺取令居殊为不易,还需另作他想。”
“纵然今日一败,我军实力依旧强于敌军,愚弟心中思得一策,既可击败董卓,又可夺取令居”,李远见李护一脸疑惑,缓缓说道:“诚如孙子兵法所言‘示形致敌’,两军交战,敌弱我强,则可隐强示弱,诱敌来攻,使其为我所牵引,疲于奔命。”
李远起身笑道:“董卓骄横跋扈,刘恭不知兵事,我军正可能而示之不能,假装怯弱胆寒,引诱董卓大军追击,引蛇出洞,将其大军调动于我军之后,则令居必然防备空虚,可遣精锐趁虚夺取令居,而后我再率军迎头痛击董卓,兄长于后袭扰,前后夹击,董卓焉能不败!”
“好计,若论行军布阵,统兵驭战,愚兄自愧不如”,李护连连赞赏,李远又附在李护耳边低语几句,李护听得振奋不已。
当夜,李远又是寻来盖登c成炎虎c图乌三人,吩咐一番,再加上李护,四人各率五百精骑,出营而去,不知所踪。
而董卓追击大胜,斩敌千余,损兵三百,自得不已,当即上书朝廷,夸耀功劳。董卓又召来尹端c刘恭c张禀三人,对三人说道:“李远遭此一败,气势锐减,此时正可趁机进兵,一举剿灭反贼,平定河西叛乱。”
尹端忧心道:“仲颖,我军仅有八千人,李远麾下部从不下二万,若是轻敌冒进,恐有失妥当。”
“无妨,令居城中尚有七千兵士,从中抽调五千人,与我军合兵,纵然李远全军来攻,我军亦有一战之力”,董卓见尹端犹犹豫豫,大笑道:“健柏,莫非你忘了当年西羌八部叛乱,我以三千兵士,大败羌兵万人,而今我更有三千飞熊军,何惧李远小儿。”
尹端仔细回想一番,董卓说得也对,若是二人能合力剿灭李远,大功便是二人平分,入朝受封,自不在话下,点头道:“仲颖所言甚是,明日便挥军追杀李远。”
“二位将军,万万不可,若是将令居城中兵马带离,二千老弱残兵何以自守?”刘恭c张禀慌忙劝阻。
董卓c尹端相视一眼,点头会意,尹端顿时怒喝道:“你二人不知兵事,连连惨败,损兵折将,还敢阻挠我等立功,可恶至极!况且我等乃是北疆驻军,奉诏南下讨贼,只听命于破羌将军,休要在此浮躁。”
刘恭暗叹一声,西凉多为骄兵悍将,桀骜不驯,自己一介文官,着实压制不得,也难怪朝廷不喜西凉人士入朝为官。
“一切全凭二位将军作主”,张禀无奈拱手,与刘恭出了帐外,一路唉声叹气,回到城中。
待众人离去,董卓唤来独子董维,不悦问道:“你今日何故追至营前,让我即刻退军,以防中计?”
“主簿贾诩曾巡视贼军所弃营寨,发觉异常,疑心贼军引诱我军追击,半路设伏,孩儿恐父亲中计,故而疾驰来报”,董维据实回道。
“哼,一介腐儒,不通兵法,其言不足信,我儿日后不可轻信于他”,董卓闻言满心愤怒,轻哼道:“我军势如破竹,骁勇善战,李远望风逃遁,不足为惧也!”
董维还是不甘劝道:“父亲,还是暂且收兵,守卫令居,待段颎大军赶至,合力平叛,更为妥当,以免中计落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若在此等候段颎大军,到时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