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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欲再言,却闻门外传来丫鬟念儿急促呼声,郭氏疑惑道:“念儿向来举止有礼,今日却于府中狂呼不止,莫非府中出了大事?”

    李远夫妻二人赶忙踏出房门,询问缘由,念儿喘着粗气说道:“公子将郡中任司马幼子刺死,正被任家护卫围困,夫人快去救救公子。”

    念儿口中的任司马便是上圭人任涉,字季文,现任职郡司马,与郡长史李胜c郡丞姜宣为张掖郡守麾下三大佐官。

    郡级佐官年俸六百石,皆由太守举荐,朝廷任命,其中郡长史掌兵马(一般只在边郡增设);郡司马在长史之下,掌控郡中赋税财物;郡丞掌治民。

    李远一听,又急又躁,右手直拍脑袋,右脚剁地不止,张口怒骂道:“逆子,终日无事生非倒也罢了,今日竟敢行凶杀人,李家怎会出这等忤逆之徒,家门不幸啊!”

    “夫君暂且息怒,待妾身前往任府查清缘由,再言对错不迟”,郭氏赶忙劝住李远,带着念儿便要去往任府。

    李远心中不放心,要与郭氏同去,却被郭氏劝阻道:“夫君如今乃一郡太守,若是前往任府要人,恐人非议夫君以权欺人,有损声名,妾身前去便可。”

    李远只得作罢,于府中焦急等候,路上郭氏又对念儿问道:“阿苦为何刺死任家幼子,你须与我从实道来,不得有所隐瞒。”

    念儿跟着郭氏身后,如实说道:“小公子”

    原来李立已然五岁,与郡中小儿嬉戏,而任涉次子任全年满七岁,素来骄横,李立与其玩耍,一时不和,便掏出当日吕布送的匕首,将任全刺死。

    待郭氏赶到任府,方一入府,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走进一瞧,只见任涉怀抱次子任全,已哭成泪人。而李立则被任府护卫团团围住,幸得李胜c姜宣二人牢牢护着,不然早成为护卫刀下亡魂。

    “大伯母”

    李胜二子李武c李奋见郭氏来到,匆匆上前行礼,央求道:“大伯母,快些救救阿苦哥。”

    “母亲,任府滥用私刑,欲害孩儿性命,速来救我”,李立看到母亲,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慌忙挥着双手,示意郭氏。

    郭氏却是看也不看李立一眼,走到任涉身旁,歉声道:“任司马,我儿年幼无知,闯下此等大祸,今日你要为子报仇,我绝不阻拦,只望留我儿全尸,让我带回府中收殓,还请自便。”

    任涉闻言,难以置信,不由面色一拧,将怀中任全尸首交由下人,疑惑道:“夫人所言非虚?”

    郭氏秀梅一挑,对人群中姜宣c李胜拜谢道:“姜长史c李郡丞护我幼子,妾身在此拜谢,然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儿既杀任司马幼子,自当一死偿还,还请莫要阻拦。”

    “夫人,公子尚且年幼,不知轻重,何况小儿玩耍,一时失手,岂可当真?”姜宣c李胜不得已让开,在郭氏身旁苦苦劝道,然郭氏却未加理会,一言不发。

    任涉之兄任胤乃是前桂阳太守,昔日朱盖作乱荆州,任胤弃城而逃。任涉入京求宦官相救,本已事成,怎奈李远当殿奏明桓帝,以致任胤被斩首示众。任涉心中暗暗记恨李远,无奈李远乃是一郡太守,自己只不过是郡中佐官,只得隐忍。

    任涉当即上前,一把揪住李立,拖到任全尸首前,想起先前兄长任胤之死,今日又有丧子之痛,新仇旧怨夹杂一起,自是忿恨异常。

    “今日就让你为全儿偿命”,任涉接过护卫钢刀,作势要砍。郭氏紧紧捏着手中梅花镖,忽而喝止道:“且慢,任司马可否再听小妇人一言?”

    任涉不由怒问道:“夫人方才早已有言,以命抵命,莫非欲反口不成?”

    “妾身话既已出口,自不会反悔,然我儿尚且年幼,懵懂无知,我身为人母,怎能忍心幼子惨死”,郭氏忽而朝着任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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