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甫率领宫中卫士,由王越开路,一路赶至北寺狱,宣读灵帝诏令。山冰此时早已就寝,闻知诏令传来,急忙穿衣出外跪迎,方出门外,抬头一看,迎面正见王甫,惊慌道:“你何故在此?”
“天子有诏,还不跪拜接旨”,王甫冷哼一声,刚宣读完诏令,不料山冰心中起疑,回身欲窜入房中,早有王越挡在门前,将山冰拦住。
“山冰,你敢不奉诏令,与窦武合谋废帝”,王甫厉声吆喝,抢上前去,话未说完,人声未至,王甫已然拔出佩剑,向山冰背后砍去。只见剑光闪过,山冰尚未来得及回首,已被王甫一剑砍杀,倒地而亡。
山冰隔壁房的尹勋,闻听房外动静,自梦中惊醒,出门一看,见山冰倒在血泊之中,王甫剑上血滴直流。尹勋哪还顾得上接诏,拔腿要跑,却为王越徒儿史阿赶上,一剑砍断双腿。王甫缓缓走至尹勋身前,见尹勋怒目圆睁,厉声喝斥道:“你等意图谋反,死不足惜。”
王甫说完,冷笑几声,手起剑落,尹勋顿时身首分离,血淋淋的头颅滚至台阶下,死不瞑目。随后,王甫又诛杀侍御史祝瑨,打开牢门,放出魏彪c郑飒二人,叮嘱道:“如今生死存亡之际,我等还须同心协力,才可保全性命。”
二人点头应是,王甫又对郑飒吩咐道:“天子已为曹公掌控,宫中尚有太后不知情,曹公有言在先,为防万一,你即刻领我入长乐宫,护卫太后,索取玺绶,控制洛阳内外兵甲。”
郑飒当即领着王甫一行人,返回宫中,以天子诏令收揽沿途卫士,闯入长乐宫,劫迫窦太后,索取玺绶。窦太后尚在就寝,忽而见王甫c郑飒等人手执利刃,擅自闯入,怒斥道:“王甫,未得哀家宣召,竟敢擅自闯入长乐宫,罪不容赦,还不退下。”
“咋咋”,王甫打量着赤身的窦太后,瞥见被窝中瑟瑟发抖的男宠,阴笑道:“太后,擅自闯宫,实乃迫不得已,大将军勾结陈蕃等人,欲废帝自立,还请太后交出玺绶,下诏平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大胆王甫”,窦太后听出王甫言语中带有威胁之意,指着王甫斥道:“传国玉玺乃是天家圣物,岂容你等阉宦触及,卫士何在,将王甫拿下。”
“卫士何在?”窦太后连唤几声,却无一人相应,王甫一把掀开太后被褥,将被中男宠踹倒于地,对郑飒道:“给杂家搜。”
郑飒二话不说,令人拉开窦太后,胡乱翻找,也未寻得玉玺,当即大怒,上前揪住窦太后,喝问道:“玉玺藏于何处?”
“小人知晓玉玺在何处,欲取玉玺献给大人,只求活命”,男宠见王甫等人凶神恶煞,窦太后自身难保,为求保命,慌忙叩首求情道。
“你这小人,枉哀家如此厚待于你”,窦太后未想到床第伴侣竟出卖自己,心伤不已,痛斥几声。
“夜晚风凉,太后请更衣,随奴才一道取得玉玺”,王甫打量几眼一丝不挂的窦太后,吩咐宫女为窦太后穿戴齐整,一道出殿而去。
时宫中宦官有济阴人丁肃c下邳人徐衍c南阳人郭耽c汝阳人李巡c北海人赵祐等五人素来清忠廉直,淡泊明志,皆在里巷,不争威权。五人平日间,喜好博览群书,著作校书,昔日桓帝对五人甚是赞赏,窦太后敬服五人不慕名利,暗中将玉玺交托五人看护。
王甫胁迫窦太后一路赶至五人住处,五人素来以丁肃为首,不肯交出玉玺。王甫怒起,威吓道:“丁肃,我等俱为宫中侍从,理应同仇敌忾,今番若不交出玉玺,休怪杂家不念旧情。”
“你等以下犯上,不敬太后,还敢在此放肆”,小黄门甘陵人吴伉乃丁肃义子,见窦太后受王甫挟持,义愤填膺,奋然怒喝道。
郑飒晃了晃手中兵刃,寒光闪烁,冷声道:“若是今日交出玉玺,尔等自可逍遥自在,吟诗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