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身后刘宏,淡淡说道。
“奴才张让(蹇硕c赵忠)拜见侯爷”,张让等三人赶忙上前叩拜,恭声行礼道。
少年从未见过有人给自己叩拜行礼,吓得不知所措,抬头看着王越,满脸懵然。王越也不知如何是好,上前扶起三人,便带着三人前去拜见董氏,再作计议。
“史阿,你好生照顾侯爷”,几人方进府门,王越唤来亲传弟子河南人史阿,将刘宏交托给史阿,带着三人往厅堂走去。
正当张让三人向董氏诉明来意之时,渤海王刘悝于府中急不可耐,来回踱步,不时喝问身旁襄楷c王芬二人:“安平王刘续差人来报,朝廷迎驾车队已出安平国,不日便将到达河间,派往河间的死士至今了无音讯,该如何是好?”
王芬劝慰道:“大王放心,河间解渎亭侯府衰败不堪,母子相依为命,府中必无护卫,而童渊c李彦二人武艺高超,又有三十余名死士相助,定可取刘宏首级,只需静待佳音即可。”
“这二人本为乡野游侠,后入赘商贾之家,也不知是否可信,本王与其在渤海苦等,倒不如率兵杀入河间,更为痛快”,刘悝心中始终鄙夷童渊c李彦二人,若非颜家通好乌桓c鲜卑,为刘悝购置马匹有功,早就将二人驱逐出府,省的看着心烦。
襄楷对童渊二人亦是不屑,笑道:“正因二人为江湖匹夫,有勇无谋,大王正可利用,何况颜家虽轻贱,却通好北方夷族,大王还需暂且忍耐,待大事已定,再杀之便是。”
“哼!暂且观之,若是二人刺杀未果,本王必杀之”,刘悝口中虽是如此一说,心中却有另一番计较,不论二人是否成功,都必须灭口,以防此事外泄。
天色已暗,侯府厅堂中,灯色昏沉,董氏至今尚在惊喜之中,未想到自己的儿子竟要承继大统,坐拥天下,自己岂不是要成为皇太后。
张让说得口干舌燥,见董氏还沉浸在惊喜中,也不敢打扰,自顾自端起茶水,方一入口,顿觉苦涩异常,难以下咽。张让未想到这侯府竟如此穷困,这等粗劣茶水,自己府中下人也不喝,董氏还如献宝一般端上来,腹诽不已。
蹇硕c赵忠二人瞥见张让放下茶水,摇头苦笑,二人至今滴水未进,头昏眼花。
“母亲,孩儿饿了,快些用饭”,正在董氏陷入遐想之机,堂外刘宏跑进厅堂,拉着董氏直喊饥饿。
董氏这才惊醒,瞧见堂外天色暗沉,对张让三人歉意道:“倒是我的疏忽,怠慢三位大人,我即刻令下人准备饭食。”
“怎敢劳烦夫人,真是死罪,死罪”,三人慌忙请罪,心中却是催促着董氏快些前去。
“王越,照顾好侯爷”,董氏想起刘宏今非昔比,史阿方才被她派去董家,便留下王越看护刘宏,匆匆往堂下而去。董氏又唤来一对老迈夫妇,也是府中仅有的两名奴才,一道前往厨房准备饭食。
董氏走后,刘宏顿时满脸不悦,怒瞪张让三人,张让等赶忙叩首请罪,疑惑道:“侯爷,奴才等不知有何得罪之处,惹得侯爷不悦?”
“哼”,刘宏扭头过去,鼓着腮帮,指着桌案上茶水,气鼓鼓道:“你等三人喝了我家茶水也罢,还要在府中用饭,当我家茶饭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张让三人不知所措,抬眼望着刘宏身后的王越,只见王越默然不语,张让忽而瞥见刘宏手中几枚破旧铜钱,顿时有了注意。
“此番让侯爷破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侯爷海涵”,张让自怀中掏出几锭金饼,呈给刘宏,满脸谄笑。
刘宏紧紧盯着张让手中金饼,自小还未见过这么多金饼,伸手接过金饼,犹豫问道:“这真是给我的,非是逗弄于我?”
“岂敢逗弄侯爷,此乃奴才等真心敬献,还请侯爷收下”,赵忠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