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曾回乡探亲,与董氏母子有过一面之缘,其母董氏乃商贾之女,出身低微,商贾之人本性贪财好利,刘宏自幼与董氏相依为命,受董氏影响,这刘宏少无大志,文武不修,独好经商,吝啬爱财,真是枉为刘氏宗亲”,刘倏想起昔日见到刘宏模样作态,不禁叹道。
“呵呵”,窦武大笑道:“叔承之言,老夫不敢苟同,刘宏少年贫寒,茕茕孤立,却从未自暴自弃,节俭度日,想必刘宏亦是深知生活不易,而此子又久居乡野,必然知晓百姓疾苦,老夫倒是觉得此子确有人君之资,叔承以为如何?”
“只是此子过于年幼,不知政事,恐难当社稷重任?”窦武见刘倏久久不语,转而盯着刘倏,摇头忧声道。
刘倏说道:“此事不难,当年先帝幼年继位,怎奈梁冀专权,朝中又无伊尹c霍光之臣,故而多有磨难;而今却是不同,大将军贤名广布,天下士子儒生敬仰已久,正宜保驾辅政,与太后共掌朝政,以安民心;待天子成年加冠之后,再将政事移交天子,则太后与大将军必然名垂青史,广受赞誉。”
窦武疑虑道:“嗣君幼弱,太后临朝,老夫辅政,虽说是不得已之举,恐有好事之人暗地兴风作浪,诽谤老夫擅权也罢,若是因此生乱,又该如何是好?”
“大将军不必忧虑”,刘倏笑道:“宫中之事皆决与太后,朝中臣子可借陈蕃拉拢,皇室宗亲自有下官调和,若是再可得曹节应承,则立嗣之事旦夕可定,何人敢不从。”
“哈哈,老夫得叔承相助,还有何忧?”窦武抚掌大笑,起身拉住刘倏双手,又是低沉道:“叔承之言,可是心中所想?”
刘倏慌忙躬身,低头道:“大将军切勿有疑,刘倏之言,句句出自肺腑,何况如今局势险恶,一旦生乱,天下必会动荡,只有太后与大将军合力辅政,才可安定朝野,杜绝宵小作祟,保住汉室江山。”
窦武赶忙扶起刘倏,抚其后背,宽慰道:“不必如此,老夫不过一时妄言,叔承乃我心腹,自当亲之信之,还请莫要记怀。”
当夜,窦武依照刘倏之言,入宫禀报窦太后立嗣之事,推举刘宏继位,并让窦太后到时借口以新君幼弱,亲自临朝听制。窦太后窃喜不已,自以为立刘宏为君,百利无害,并拉拢曹节等人为其爪牙,暗中开始筹划。
刘倏推荐十二岁的刘宏继位,虽有奉承窦太后之意,然其心中却另有一番打算,只是暗暗藏于心中,不为人知而已。
嗣君尚未议定,陈王刘宠c渤海王刘悝早已急不可耐,纷纷派人秘密进入洛阳,拜访权贵世家,邀其相助。先前渤海王刘悝因一时骄狂,与王甫闹出不快,心中后悔万分,自知与宦官已生仇怨,只得派王芬前往拜访弘农杨家,许以好处,以为内应。杨赐却是紧闭府门,称病不出,拒而不见,王芬无奈而回。
先前襄楷密奏渤海王刘悝谋反,又借黄河变清之事上书劾奏宦官,招致桓帝记恨,便将其下狱囚禁。恰好王芬与襄楷有旧,说服刘悝以大事为重,摒弃前嫌,救出襄楷。二人见袁家c杨家c韦家等权贵世家避而不见,又于洛阳城中四处奔走,拉拢党羽,倒也结交到宦官郑讽c董腾等人。
陈王刘宠素来与汝南袁氏交好,派国相魏愔数次拜访袁隗,赠以金银绢帛,请袁氏出面,保举刘宠继位。
此时,袁隗c袁逢c袁绍c袁术四人齐聚袁府厅堂中,袁绍c袁术二人对视一眼,均是疑惑不解,以往袁隗c袁逢议事之时,从不允许二人旁听,今日为何如此这般?
“兄长,陈王数次派人来访,送来财物丰厚,愚弟一时糊涂,悉数收下,如今该如何是好?”先前刘宠屡次送来财物,袁家一一婉拒,不料刘宠并未停歇,接连不断,所赠之礼越加丰厚,袁隗因一时贪心,悉数收下,想起此事,心中自责不已。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