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顶罪,满眼怨恨,手指公孙昭咒骂一句,瘫地而亡。
公孙域心知此事定与公孙昭脱不了干系,又不好当众训斥,不耐烦道:“此事作罢,你等还不散去。”
待众人散去之后,徐荣却将公孙度拉到一旁,忧声道:“薛方贪墨军粮想必是公孙昭幕后指使,公孙昭乃是太守之弟,位高权重,横行无忌,我二人今日得罪于他,公孙昭定然怀恨于心,难免日后报复,还是早些离去为好。”
“有何可惧,别人怕他,我偏不怕他”,公孙度怡然不惧,又反劝徐荣道:“我二人离乡投军,所为者不过建功立业,一展抱负,如今战事将起,正是奋力一搏之时,何必为此等琐碎之事,惧怕离去。”
徐荣想起公孙域明日便要率军迎敌,不觉担忧道:“太守大人欲率军往高显迎敌,过于草率,只怕凶多吉少。”
“扶余此次来犯之军不过五千,我军足有万人,以多敌少,贤弟何出此言?”公孙度心知徐荣早年读过些兵书,半信半疑道。
徐荣见公孙度面露疑色,低声道:“兵法有云‘用众进止’,若是我众敌寡,不可战于险狭之地,须择开阔平坦之地,以便于兵力铺展列阵,进退开合灵动,善于用兵者,必依据兵力cu qi状况,利用适己地形,令行禁止,克敌制胜;而高显一带,多为高山峻岭c深山老林,地势险阻,不宜阵形开展,而敌军人少,正可积聚一点破阵,焉能不败!”
“贤弟见解独到,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公孙度问道。
徐荣说道:“依我之见,彼为客c我为主,不可轻战,今番所招募士卒兵勇,多为本地之人,必顾家恋乡,应征集丁壮,守城拒敌,扶余定会轻敌冒进,我军可诱敌深入,寻机断敌粮道;而扶余不过区区五千余人,我军足有万人,到时扶余欲战不能,粮草不济,待其困疲不堪之时,再聚兵击之,以众凌寡,以势欺压,夫台一战可擒。”
“此举万万不可”,公孙度打断道:“贤弟此策,虽可制胜,然则扶余入境,进退不得,定然恼恨,大肆劫掠,百姓必遭荼毒,我等何以心安?”
徐荣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再劝,公孙度却是继续说道:“愚兄以为扶余国南邻高句丽,东达挹娄,西接鲜卑,北有弱水,方圆二千里,有户八万,人丁不下二十万,可战之兵足有二万,且田地肥沃,谷物丰盛,余粮颇多,较为殷富,而夫台老王年近七旬,垂垂老矣,早无锐气,此次来犯,想必是试探虚实而已!”
“试探虚实?”徐荣满脸疑惑,不解道。
公孙度笑道:“今鲜卑称雄塞北,高句丽野心勃勃,而北方挹娄为扶余奴役已久,心中不甘,反抗不断,扶余已然三面环敌,若在与我朝为敌,岂不四面楚歌?夫台虽老,却非如此不智之人,实则是为试探我朝辽东强兵是否尚在,可否引为盟友。”
“若依兄之见,此战若胜,扶余必然撤兵盟好,若是战败,扶余定趁机大举侵入;只是扶余兵不过两万,而后方挹娄对夫余贵族横征暴敛久有不满,反抗不休;南方高句丽虽出自扶余,然高句丽早有吞并扶余之心,两国不和已久,屡起刀兵;挹娄需派兵弹压,高句丽要重兵设防,扶余若是大举入侵,岂不被高句丽有机可趁”,徐荣不解道。
公孙度思来想去,忽而忧声道:“愚兄猜测此事必有高句丽从中作祟,高句丽不仅有吞并扶余之心,而且早已图谋侵占玄菟郡,自王莽乱政以来,高句丽便步步蚕食玄菟郡,朝廷因高句丽地处偏远,不宜劳师兴众,只得听之任之,以致高句丽肆无忌惮,屡次侵入长城内地,若不是我辽东将士精锐悍勇,只怕高句丽早已重兵来犯;昔日扶余国与高句丽相争,屡战屡败,扶余见我汉军威猛,国力强盛,多次示好臣服,结成联盟,多年来时常合力抗击高句丽,虽偶有冲突,却不影响大局;而今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