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所言何意?”
那青年闻言一愣,而后又坦然道:“在下司马防,途经此地,见兄台手执书简,眼望火盆,几番犹豫不决,想必书简乃是兄台所爱之物,故而孟浪失言,还请兄台勿怪。”
“无妨c无妨,未想到我二人同姓司马,今日又与此处酒家相遇,倒是有些缘分”,司马直不禁好奇道。
“额,兄台真会打趣”,司马防闻言又是一愣,笑道:“在下河内温县人,祖籍颍川,不知兄台何处人士?”
“未想到如此之巧,在下亦是河内人,祖籍雁门郡,后随父母流落至河内”,司马直心中更奇,忽而想起颍川二字,又问道:“兄台莫非是出自颍川司马氏?”
司马防微微颔首,说道:“在下正是司马氏子弟。”
“你我二人既然有缘,倒不如同座畅谈,兄台意下如何?”,司马直见今日与司马防如此有缘,又见其颇有气度,生了结交之心,便邀请同桌而饮。
司马防闻言,仔细打量着司马直,见其衣冠不整,胡须脏乱,身旁二名侍从面露不屑,对司马防摇头示意,司马防这才起身说道:“兄台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有朝廷召令在身,还需赶往洛阳赴任,就此告辞,有缘再会。”
司马直亦起身回礼,不忘提醒道:“兄台既有要事在身,在下不便强留,外面风雪交加,还请兄台保重。”
“多谢”,司马防带着两名侍从,跨上坐骑,飞奔而去。司马直见三人离去,想了想司马防的话也有道理,自己博览古今变法之术,写出这份书简,若是弃之,岂不可惜,便拿起桌上书简欲放回怀中。
“梆”,却不知从何处非来一颗黄豆,正中司马直拿着书简的手腕,司马直一吃疼,手一松,书简滑落至火盆中,司马直急忙伸手要将书简救回,不料身后闪出一邋遢老道,将其双手死死扣住,不一会竹简化为灰尘,司马直欲哭无泪。
司马直回首怒瞪老道,斥道:“你这老道,为何阻我救回书简,我有何得罪于你。”
老道这才放开司马直,头也不回,走到方才司马防桌案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这酒尚温,好酒啊!”
司马直见老道毫无认错之意,心中更怒,大步跨到老道身前,刚要责问,却闻老道身上一股酸臭,捂着鼻子,退后几步,说道:“枉你还是修道之人,如此不修衣着,邋遢肮脏。”
老道依旧笑呵呵,说道:“老道早就躲在屋内,本欲求那贵公子施舍一些财物,以度寒冬,见你这人好不识趣,废话连篇,恬不知耻,将贵公子吓走了,老道怎能不气,故意毁你书简。”
司马直怒不可遏,见这老道疯癫,却又无可奈何,冷哼道:“那位兄台急于赶路,这才离去,与我何干?”
老道将桌上酒壶递给司马直,司马直接过酒壶,虽有些烫手,还是双手握住,不解道:“你给我酒壶作甚?”
“自己用手摸摸”,老道鄙夷道。
司马直摸了半天,还是不解,老道这才笑道:“店家,快将这桌酒菜收拾掉,不然可就便宜老道五脏庙了。”
“这人也真奇怪,酒刚温好,抿一口就走了,莫非嫌弃小店酒水不佳”,店家絮絮叨叨,收拾完桌上酒菜,这才想起这老道士从哪蹦出来的。
老道士见店家看着自己,手指司马直,笑道:“不要看我,老道是随他一起来的”,店家这才半信半疑离去。
司马直听完店家话语,闷头深思,也未理会老道疯言疯语,这才恍然大悟道:“好啊!我真心结交与他,他却嫌弃鄙夷于我,真是有眼无珠。”
“咦!老道士呢”,老道转眼间不见了,司马直左顾右盼,不见老道士,又去问店家,店家也是不知,自顾自的干活去了。
“唉”,司马直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