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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65年正月,自桓帝废除邓皇后,中宫无主,宦官借以掌控中宫,屡次劝桓帝立郭贵人为后,陈蕃c李膺等以郭贵人出身不显,坚决劝阻,桓帝从之。

    宦官见郭贵妃不得立后,又在各地重新选拔采女,桓帝乐得见此。采女数目不断增加,宫中开支巨大,陈蕃c李膺又上书劝诫,桓帝不悦,迁陈蕃为大鸿胪,李膺迁侍中。

    邓氏一族获罪,迁居敦煌,朝堂与地方空缺官员甚多,宦官趁机大肆任用亲信,遍布地方,贪婪敛财,胡作非为,天下士人c朝中大臣异常愤慨,纷纷上书言明。

    桓帝见此,以杨秉为太尉,同景为司空,许栩为司徒,李膺为河南尹,韩演为司隶校尉,另鉴东海国相刘宽素有贤名,治政有方,又出身皇族,便征召刘宽担任尚书令。

    刘宽先后担任过三个郡的太守,温和仁爱,多行宽恕,鼓励农耕,教化百姓,深受百姓爱戴。

    而郭贵人却自此深居简出,终日于寝宫中绣花赏月,除非圣诏,不然一步不出。

    这日黄昏时分,郭贵人正手执女工,在寝宫庭院处见斜阳似血,霞光满天,口中呢喃道:“夕阳如血人惆怅,几许残阳梦断肠。”

    “左丰拜见郭贵人”,这时左丰突然来到。

    “左黄门前来,所为何事”,郭贵人闪过一丝讥讽轻蔑之色。

    左丰谄笑道:“啧啧,奴才是奉左公(左悺)之命前来,如今邓后被废,实乃咎由自取,贵人应乘势而为,取中宫之位才是,怎能终日自锁寝宫不出呢?”

    郭贵人叹息一声,指着远处如血残阳,说道:“左黄门,我如今日薄西山,不得圣宠,听闻近日宫中新来五百采女,其中田圣等九人甚得陛下欢心,我又何必再自寻烦恼。”

    左丰劝道:“郭贵人放心,田圣等人岂能与贵人相比。”

    郭贵人止住左丰,说道:“每逢想起邓皇后被废,邓氏惨遭横祸,心中惊惧不已,而今只想在宫中避人独居,了却残生,左黄门请回”,郭贵人说完便朝寝宫走去。

    郭贵人走后,左丰面露不屑,碎口道:“呸!不识抬举,等着老死宫中吧!”

    是夜,北宫合欢殿却一反常态,不似往日那般歌舞饮宴,寂静无声,桓帝一人独坐椅上,手中紧捏着一封奏报,唉声叹气。

    这时小黄门张让进殿禀报道:“陛下,太尉杨秉和大鸿胪陈蕃求见。”

    一听此二人求见,桓帝心中便来气,满脸不悦,沉声说道:“传。”

    张让将二人引进殿中,二人行礼过后,桓帝尚未开口,陈蕃已上前奏道:“陛下,凉州c并州二地,屡遭鲜卑c羌人侵扰,幸得张奂c皇甫规二人镇抚,才得以安定,如今边疆众将几次三番上书催促军饷,陛下何故一拖再拖?臣恐时日一久,边疆生变。”

    桓帝何尝不知,只是如今并凉两地军费消耗巨大,国库日益空虚,为难道:“爱卿之言,朕岂会不知,西羌为祸已久,朕心中深恶痛绝,可是如今国库空虚,无饷调拨,只得加征赋税,何况今早朝堂之上我已与爱卿说过,朕亦无可奈何。”

    “哼”,陈蕃冷哼一声,横眉怒目,又奏道:“既如此,陛下更应放宫女出宫,削减宫中开支,以作军饷才是;另左悺c具瑗c徐璜c曹节等阉宦,屡屡谗言迷惑陛下,四处选拔采女入宫,又诱陛下加征赋税,若是激起民愤,如何是好?依臣之见,左悺等宦官实是居心否侧,断不可轻饶,请陛下严惩此等奸邪之辈。”

    桓帝心有不忍,说道:“爱卿,宫中女子并无一技之长,若是放出,何以为生?何况我泱泱大国,不过些许宫人,莫非还供养不起,加征赋税也是不得已为之,此事作罢,爱卿不必在言,先下去吧。”

    桓帝见陈蕃并未罢休,又要相争,便让张让等将陈蕃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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