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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65年,大汉延熹八年,正值汉桓帝在位,时桓帝贪图享乐,沉溺女色,不思朝政,宠信宦官五侯,而宦官倚仗桓帝宠信,滥行淫威,残暴专横,鱼肉百姓。

    又因桓帝奢靡享乐,国库空虚,桓帝为搜刮享乐之资,听信宦官之言,加重百姓赋税,削减百官俸禄,又行卖官鬻爵之举,时人讥之“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一时间吏治,民不聊生,朝政日薄西山,江河日下。

    然而朝中亦不乏正直之士,太尉陈番c大司农刘佑c廷尉冯绲c河南尹李膺等人坚决反对宦官,力求清除宦官乱政。其中以李膺为宦官最为忌惮,一忌李膺执法严明,刚正不阿;二忌李膺威望显著,为天下名士儒生所推崇。

    李膺,字元礼,颍川襄城县人,祖籍陇西,太尉李修之孙c赵国相李益之子,先祖便是当年赵国名将李牧之后。

    李家自始祖李牧至今,先是以武立家,后转而文武兼修,及至东汉光武中兴,李膺先祖一支迁居颍川,家族之人便以文为主,武为辅。

    李膺可谓文武双全,昔日治理地方,政绩斐然,后因事遭免,回乡授学,授徒不下千人;又西北夷族羌人c鲜卑等犯边,朝廷征其为度辽将军,安定北疆,又曾镇抚河西之地,声名远播西北。

    正值桓帝宠信奸佞,李膺见宫中妖邪作祟,祸乱朝政,残害忠良,荼毒百姓,李膺慨然请调入朝,与陈番等力求攘除宦官,匡扶朝纲。

    这日,时任司隶校尉的李膺下朝回府,刚至府门外,随从小心翼翼的扶着李膺下车,只见李膺眼神沧桑,两鬓斑白,满面怒色,眉宇间又夹杂着几丝愁绪。李膺前脚刚踏进府门,身后传来马匹嘶鸣声,转眼一瞧,便见一青衣壮士骑着一批黄骢马飞奔而至,见李膺在门前,赶紧下马,一旁躬身施礼道:“父亲。”

    往前一看,只见此人年岁约莫二十岁,身长九尺,面如满月,目若寒星,颏下微有髭须,头戴线紫巾,身着青长袍,正是李膺四子李远。

    李远见父亲满面怒色,赶紧上前关切问道:“父亲可是又为朝政之事烦恼?”

    李膺一眼瞥见马背上的猎物,当即斥责李远:“为父时常让你多习诗书典籍,你却天天只顾嬉戏打猎,难道为父的话就是耳旁风吗?”

    这李膺共有四子,长子李壤,次子李瓒,三子李瑾,四子李远,四子一母同胞,自幼便被教导习文。只有李远野性难驯,喜好武艺兵法,李膺时常责罚,时李膺之妻钟氏偏爱幼子,钟氏出身名门钟家,才貌双全,李膺敬服钟氏,只得听之任之。

    李远不敢顶嘴,只得低头不语,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李膺见此,摇头叹息,缓声道:“季然,如今你已过加冠之年,拜官羽林右监,为父知你天性洒脱,不喜拘束,只望你时常读些典籍,修身养性,若是能从书中洞悉古人智慧,与你也是百利而无一害,你却终日散漫在外,胡乱交友,唉!”

    李膺不禁叹出一口浊气,李远撇撇嘴,苦着脸道:“父亲,孩儿天生不是那致学之人,不像三位兄长才兼文雅,十五岁时母亲不幸病故,便随父亲征战西北,早已习惯戎马自在;至于父亲说孩儿胡乱交友,这孩儿倒是不明白了。”

    “哼!不明白,我听闻你近日与左悺义子左丰c蹇硕等人有所往来,是也不是?”,李膺冷哼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李远这才明白李膺为何事动怒,解释道:“噢!原来是此事,父亲莫要听小人之言,我不过前日当职时,见那蹇硕一手好剑术,才与他切磋一番;至于那左丰,倒也有趣,虽贪财好利,但也恩怨分明,浅交也无不可。”

    李膺苦笑,语重心长说道:“知子莫若父,你生性不羁,不似你三位兄长稳重谨慎,你母亲在世之时最疼爱你,为父又何尝不是,故而将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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