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儿无疑对那瘦皮猴的说话感同身受,正戳中其痛处,想见年少时因着身材问题,没少饱受欺凌,即使是现在一把年纪,又身怀绝艺,偶尔仍免不了惨遭无视c小视c鄙视以及蔑视。
当下那老头儿便指定了由那瘦皮猴来充当第一盘赌局的“人币”,那瘦皮猴便即屁颠屁颠地凑到了老头儿的跟前,喜滋滋地道了声“谢老爷!”便回过头去,得意地瞧了那痤疮脸和癞痢头一眼。
那痤疮脸和癞痢头则面色难看,目喷怒火,恶狠狠地瞪着那瘦皮猴,恨得牙痒痒,只是当着那老头儿的面,却是不敢发作。
那老头儿轻轻拍了拍那瘦皮猴的肩膀,以示鼓励安慰。那瘦皮猴更是乐不可支,心想能籍此同病相怜之由与这糟老头儿亲近关系真是再好不过,兴许其一个高兴便就把自家给放了呢。
于是那老头儿便对那痤疮脸和癞痢头道:“好了,现在你们两个龟儿子可以xià zhu了,要押这小子仰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那瘦皮猴也跟着嚷嚷道:“没错,快押c快押!想要老子的正面还是背面?”完全是以老头儿一方人手的立场自居的神气。
那痤疮脸恨归恨,犹犹豫豫了半晌,在那瘦皮猴的催促下,皆赌上了一条胳膊。
只听那痤疮脸道:“我押那猴崽子背面朝上。”
而那癞痢头先押了仰面朝上,但拿捏不定,又道:“我我也押那猢狲背面朝上。”
那老头儿道:“不改了?”见二人点了点头,便又道:“好,那就买定离手。”
那瘦皮猴也自幸灾乐祸地道:“对c对c对,买定离手,再不能悔改了。”他心下里乐开了花,已经想着待会儿旋转时故意仰面躺倒,害那痤疮脸和癞痢头一害了。
那老头儿见得xià zhu已毕,便对那瘦皮猴道:“你小子且站好了,老子要动手了。”
那瘦皮猴尚有些儿不明所以,讨好道:“您老人家想要做甚么的话让小的代劳便可,不必由您亲自动手。”
“不c不c不,为了公平起见,还是由老子亲自动手的好。”那老头儿道。
“不c不c不,您老人家千金之躯,怎能劳动?还是让小的有机会表现表现,尽尽孝心吧。”那瘦皮猴道。
“不c不c不,还非得由老子亲自来动手,方才显得公平,否则那两个龟儿要是输了赌,却就要不服了。”那老头儿道。
话说到这儿,那瘦皮猴已有些儿隐隐不安,小心地问道:“您老人家究竟想要做甚么?”
那老头儿道:“还能做甚么,已经买定离手了,当然是掷人币咯。”
不是由老子自行转圈儿么?那瘦皮猴不由问道:“这却不知是怎生一个掷法?”
那老头儿“嘿嘿”一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便即抬起两手,分别往掌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旋即合掌搓了搓。
那瘦皮猴见得架势不对劲,赶忙退后一步,伸着双手连连摇摆,叫道:“等一下c等一下,还是让小人自行转圈的好!”
“等不了了!再等便又一章没了!”那老头儿喊了一声,身影一晃,已自跳起了身来,继而便听得“啪”的一声清脆声音,早将一耳光扇在了那瘦皮猴的脸庞颊上。
那瘦皮猴还未反应过来,登时人作陀螺,应声原地滴溜溜地打起了旋来,须臾势尽,倾身就倒,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却是个背面朝上。
其直转得头昏脑胀,趴在地上,张嘴吐出了一口血水,混着两颗白牙,面上火辣辣作疼,半边脸颊已是肿起老高。
而那痤疮脸和癞痢头紧张揪起的小心肝则不由一松,长出了口气儿,这一盘胳膊是保住了。继而二人内里便是无比的快意,暗叫一声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