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娇说:“别看了,姓何的今天一大早就带着他的人走了。”
“走了?”像黄娇最忠诚的奴才一样的何孝儒居然丢下黄娇一个人走了,这叫岳小钰难以理解。
“他为什么要走?”岳小钰这么一问黄娇脸上顿时浮现出悲伤之色。
岳天杨心想这么阳光灿烂的姑娘如今显出悲伤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如果黄娇能用得上他那他一定帮她,因为她是黄玉同的女儿。
黄娇说:“今天天还没亮有一个人赶了几天几夜的路从河南跑来送给他一份信,信上说他爹病的快要死了,所以何孝儒就丢下我一个人带着他的手下心急火燎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回去?”岳小钰问她。
黄娇笑了,她说:“我干吗和他一起回去?我又不是他媳妇。还有——那份信其实是我写的,他爹根本就没有病的要死。”
“是你写的!”岳小钰真不知黄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岳天杨则苦笑了一下,真没想到这丫头什么事都能想得出来并且能做的出来。黄玉同有这样一个女儿真不知是感到骄傲还是头痛。
黄娇伸出三个手指头对岳小钰说:“姓何的像鬼魂一样整整跟了我三十天了,如果我再不想一个办法让这个家伙离天我那我可真要发疯了!”黄娇一脸的无辜委屈,倒像是别人耍了她一样。
岳小钰仍觉得她做的有些过分,她说:“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还要骗他?”
“什么!我喜欢他?”黄娇有些难以相信岳小钰竟以为她喜欢何孝儒,“真是开天大的玩笑,我怎么会喜欢上他,他这个人长得像个女人功夫又那的差又没主见又没骨头我根本就看不起他,如果让我喜欢他还不如让我喜欢你二叔呢。”这话一出口黄娇马上吐了下舌头羞赧的看了一眼岳天杨脸也红了。这句话她可是词不达意纯属无心的。
岳小钰笑着打趣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把心里话说出来吧?”
岳天杨有些坐不住了,他对岳小钰说:“小钰别乱讲。”
岳小钰也吐了下舌头。岳天杨心想这俩孩子怎么说话都没遮拦了。
黄娇忙纠正说:“我的意思是让我喜欢他还不如喜欢你二叔这个相貌凶恶的老头子呢——”她又赶紧闭上了嘴,她第一次发现她竟把一件事解释不清楚了。
岳小钰则看着她笑。
“小二!你死了,还不快给本小姐上菜!”黄娇叫了起来。有些事情有时候也的确是越想解释清楚但又越解释不清楚,解释不清楚的时候不妨“叫菜”。
饭菜上来后三人开始吃,黄娇的话明显少多了,并不时偷偷拿眼瞄岳天杨。岳天杨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不习惯把心里的反应写在脸上。毕竟他已四十二岁不再是年轻人了。听黄娇刚才称他为老头子他也真意识到自己老了,任何人面对无情而又催人老的岁月心里都会有很大感慨的,他现在就感慨万千。
杜湘走进了酒店,他腋下挟着他的刀,双手揣在袖里,头发和衣衫上还挂着几根麦草,脸也没洗,整个人落魄的宛如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
岳天杨看到了他,他太感谢杜湘救了岳小钰使她免遭蹂躏、也使他免遭了深深的自责。
他向杜湘挥挥手,杜湘走到他们桌前。“早上好?”他问候三人。
他像是刚睡起来,目光懒得就像是太阳地打盹的小狗。
岳天杨说:“我想请你吃顿饭不知赏脸不?”
黄娇对岳天杨说:“我请你吃饭你又用来请别人,你可真会做人。”
岳天杨对她说:“这顿饭的钱由我付,用不着你操心。”
黄娇讨了个没趣小嘴噘了个老高。她很生气。
杜湘笑着对岳天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