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一条山路上行进,到傍晚还没有出了这连绵的大山。
阿贵说:“岳老爷,我看今日是出不了这山了,前面山坡上有座小庙,我们在庙里歇一晚明天再走怎么样?”
岳天杨说:“好,我们就在那里歇一晚。”
他感觉不到一点累,自从出来以后他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但是现在有岳小钰在身边,他得事事为她着想。
他们牵着马走到庙前。那是个破败的小庙,墙皮脱落疮迹斑斑连门和门框都没有,也许被人拆下当柴烧了。
阿贵把马拴在庙前的一棵树上,把马上的包裹拿下了。三人进了庙,里面同样破败。庙里有几尊神像,个个缺胳膊少腿没个完整的。阿贵从包裹里取出一块毯子铺在一片比较干净的地上。
阿贵说:“岳老爷,岳小姐,你们先坐着歇着,我出去捡些柴火回来生堆火。”
这的确是个办事周到又能干的好后生。
阿贵出去后岳小钰坐在毯子上觉得浑身软得快没有一丝力气了。
她一个女孩子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疲惫坚持到现在已是很不容易了。她今早和母亲回来时做梦也没想到她将面对一场灾难、一份她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伤痛。她给她心爱的小龙带回来很多礼物,但是她看到的却是小龙冰冷的尸体——还有她的父亲,那个最疼爱她、在她眼里是这个世界上最可亲最完美的父亲也同样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世上两个最爱她也是两个她最爱的男人竟同时弃她而去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她,那一刻她的心訇然破碎了。就像被朔风撕裂的花朵。
她在一阵绝望般的恸哭后向大伯问清了事情的原由,然后她擦干了泪水悄悄骑马狂奔追赶那个要去为她爹抱仇的人。她要和他一起走。她要亲眼看着仇人死去,不然她会痛苦内疚一生。
阿贵捡回足够烧一夜的干柴,这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阿贵在毯子旁边生起一堆火。岳天杨也坐在了毯子上,然后他听到岳小钰肚子因饥饿发出的“咕咕”声。岳小钰从早晨到现在还水米没打牙呢,现在她饿及了,但是她却不说,最终还是她的肚子替坚强的主人叫起了苦。
阿贵也听到岳小钰肠胃发出的抗议声了,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失职,他一脸愧色说:“我真该死,我应该在那家小店买些吃得带在路上……我刚才捡柴时本想逮只兔子,可是却没见到,连水也没找到。”
岳小钰说:“其实我也不是太饿,等明天再吃吧。”
岳天杨站了起来,他说:“但是我却饿了。阿贵你陪小钰呆着,我出去找点吃的。”
他走后阿贵说对岳小钰说:“这荒山野岭又是黑夜岳才老爷上哪找吃得?”
岳小钰也困惑地摇摇头。
阿贵嘟哝着:“这都怪我……”
岳天杨出了小庙天色以完全暗下来了,天上明月镜。
岳天杨走出一段想猎头小兽,隐约他听到远处有打斗的声音,离他所处地有一段距离。
岳天杨施展轻功向那个方向奔去。
等他来到声源处打斗以停止,他看到这样的场面:有一帮人成扇形围住两男一女,两男子都以受伤,身上到处是血,倒在地上,女子伤轻一些持剑护在前面,但也无异螳臂挡车。两男子老的五十岁左右,他还勉强坐着,手中紧握钢刀,但已无还手之力。那个年轻人此时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岳天杨轻轻越上一棵大树,想窥个究竟。那帮人为首的是一个胖子,他头大如斗,头发稀稀拉拉的披在头上。
他阴狠地对他们说:“你们以为杀了我们二殿主独子就没事了吗?你们逃了一年,但没有人能逃过‘幽灵殿’的追杀,我看你们还往中那跑!”
那个年长者愤然说:“那个畜生作恶多端,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