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遇的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人也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紫砂茶具把玩起来,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这个女人。
女人似乎被说到了最敏感的地方,情绪突然激动,声音也尖锐起来:“封遇,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没有人教过你什么是尊敬长辈吗?”
不知道这两人演的是哪出,顾嘉溯索性也闭上了嘴,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心里暗想,这豪门大户里的是非就是多,自己还是独善其身好了,毕竟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正在她准备悄悄退出这两人的交锋战场,女人突然注意到了她,一声冷笑:“封遇,这该不是你从哪个野鸡场子里带回来的吧?不过想来也是,看她这身装扮,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人家出来的。”
顾嘉溯听她这话,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昨天叫凌远生填离婚协议书,只是随便从家里穿了身衣服出来,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来更是在封家穿着衣服睡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准备找封遇说事情,就没有过多打理穿着。没想到在这女人嘴里,自己被说得这么不堪。
“我说这位阿姨,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你这对陌生人嘴巴不干净的性子也不像是正经人家能教出来的,难道说,你才是野鸡场子里出来的?”
顾嘉溯索性也不走了,径直在封遇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拿起另一个紫砂茶杯,装模作样的把玩了起来。
封遇在旁边没有什么动静,想来也是对这个女人的这种行为见怪不怪了,但他嘴角微扬的弧度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女人气急,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过话?况且顾嘉溯这番话相当于是把自己说她的反作用到了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恼怒,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就准备过来教训教训这个没有家教的野女人。
“臭丫头,我今天就代替你爸妈教教你,什么叫尊老!”
她一边说着,一只手就已经扬起。这个巴掌要是打中了,恐怕顾嘉溯的脸也会肿半边起来。
顾嘉溯在看到她的动作后,怒意也是压制不住。在凌家的时候,自己因为顾忌着萧梅是凌远生的母亲,加上自己那个时候对凌远生死心塌地,才任由萧梅对自己的各种打骂。可是面对这个女人,她可就不会忍气吞声了。
手上的茶杯已经放下,就在她准备把这只呼啸而来的巴掌抓住的前一瞬,另一只手已经扼住了女人的手腕。
“周梦莲,注意你的身份,这里不是你家。再撒泼的话,我就只有叫人把你请出去了。”
封遇抓着她的手腕慢慢站了起来,随着话一字一句的说出口,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也越来越重,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周梦莲被他突然迸发的气场吓住了,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没想封遇抓得极紧,抽了好几下都没有抽出来,只得色厉内荏的警告他:“封遇,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爸爸的妻子,也算你半个妈,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放手!”
说完,更用力的想要甩开他的钳制,然而封遇就在她猛地往回抽的时候,突然松了手:“不好意思,我没你这种泼妇一样恶心的妈。”
周梦莲失去重心差点跌倒,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恼羞成怒的用手指着封遇,手指颤颤巍巍的抖着,面色狰狞的骂道:“封遇,别以为你现在成了莱特集团掌权人,就能这么嚣张。我告诉你,就算你权势再滔天,我也是你长辈,在外人面前你也得对我放尊敬点!”
封遇闻言嗤笑一声,拿起茶几上的纸巾仔细的擦起了手,仿佛刚才碰到她,对他来说是件很恶心的事情。
“周梦莲,从你进入封家的第一天我就警告过你,别拿长辈的身份压我,否则到头来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