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稳,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匆匆赶到了医院,急诊室的门依旧还亮着,看着坐在长椅上的爸爸,我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爸爸的双手瑟瑟发抖,紧张着一直都低着头。
“妈妈不会有事的。”我安慰着,也算是给自己安慰。
爸爸依旧没有抬头看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爸爸的紧张,我何尝不紧张呢,只是在这一刻,我看着急诊室还亮着的灯,我告诉自己我要坚强。
灯终于熄灭了,爸爸第一个跑到了门口,我站在爸爸的身边。林医生脱下口罩,对着我们笑了笑。
“是好消息吗?”我问。
“脑里的淤血清了,看来情况还不错。”
“什么时候能醒啊?”我焦急地问道。
“会比较乐观。有可能这几天会醒。”
“谢谢林医生。”爸爸激动地道谢着,我能听到爸爸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大半年下来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我看到了爸爸眼中泛起的泪光,我伸出了双手,爸爸看着我,环抱住了我。
爸爸紧握着妈妈的手,喃喃自语着,说了很多我从未听过得他们的过去,点点滴滴,平凡而又浪漫。
那是多少人想要拥有的白头到老,与子偕老呢?
想起以前爸爸总是会说是妈妈追的他,妈妈总是会说是爸爸死皮赖脸不肯走,她才答应他的求婚,这些过往想起来,再看着爸爸对妈妈那深情地目光,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彼此,并能互相爱慕着,那是有多深的缘分啊。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向爸妈望了一眼,小声地出了病房,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殷梓豪的号码,按下了接听键。
“阿姨,她怎么样了?”他问。
“手术很成功。”我说,“方董那边呢?”“爷爷很好。我正在病房和他聊天呢。”说到这,我能听出殷梓豪似是释怀的语气。
“那你们慢慢聊啊。”我说。
“该聊的都聊过了,其实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倔强的错过了很多。”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他说着。
可电话那头突然就没有声响了,我”喂”了好几声,依旧还是没有回复。
我焦急地跑到了电梯口,在电梯门打开的那瞬间,看到了殷梓豪。他站在电梯内,笑着看着我,还神气地拿起手机在我面前晃了又晃。
“你得好好运动了。”
殷梓豪竟然敢讽刺我。
我是很久没运动了,呆在方氏简直就是给金丝雀呆的地方,除了勾心斗角就是坐办公室,小肚子也堆积起来了,还是以前当娱记的时候,跑跑玩玩的,又锻炼又好玩又刺激。
我怒视了他一眼,喘着气转过了身。
“怎么了?”殷梓豪拉住了我,一脸无公害的表情对着我,完全不觉得刚刚他说的那话有多伤我的自尊。
我怎么着也是个女人,不说多么的爱美,瘦可是女人一辈子信仰的革命啊。
“没有。”我嘟着嘴向我妈的病房走去。
“你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大步向前走的脚突然就停住了,我狠狠地紧握着拳头,恨自己,为什么有那么一颗八卦的心?
我猛地回转身望向他,他在那干笑着。
这完全是得胜的笑容啊。
我怎么就那么被他吃的死死的呢?
照理应该我是优胜者啊。
他轻摸着我的脑袋,将我拦在怀里:“你的脑袋瓜子又在想什么啊?”他轻叹了一声,“所有的事情都朝好的方向前进,所有的阴霾慢慢在褪去,最主要你还在我的身边。”
“还真是会说话。”我小声地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