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听到展昭的话,马上放下了手中的笔,从位子上站起走了过去。
“所言确真?”他严肃地问道。
展昭点了点头,答道:“属下不能进入后宫,未曾遇见过那位名叫赵安歌的姑娘,但是太子殿下确实如此说。”
“襄阳王的女儿”包拯一边捻须一边低声念道。
“此外,属下在宫中偶然遇见了襄阳王世子,他的背影让属下觉得十分熟悉,”展昭面色凝重,“属下回想之下,他是那个蛊虫案中逃走的黑衣人。”
这下问题变得更加严重了。
“这种事情可绝不能乱说,展护卫你确定吗?”包拯问道。
“千真万确,属下断不敢乱言。”
蛊虫案,黑衣人与襄阳王世子,失踪的浮生与赵安歌,所有的事情像是被一根线连了起来,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若是蛊虫一案与襄阳王有关,那此次世子进京献礼定有阴谋,圣上危矣!”包拯在屋内踱来踱去,似是有些焦急。
“这与浮生又有何联系?”展昭忍不住问道,他心中担忧万分。
“先前酒陵老曾猜测,在蛊虫一案之中,柳姑娘非常有可能早就被子蛊附体,现在看来这多半是真的,”包拯分析道,“操控柳姑娘是为了除掉展护卫你,万幸你被救活了,多半襄阳王那边也觉得失策。”
提及此事,展昭的神采便有些黯淡,被自己所爱之人捅了一刀的感觉可一点都不美妙。
但他面上依旧镇静,不流露自己伤心的神色。
“若襄阳王真有谋反之心,那开封府将是他的一大阻力,在太子一事上我们已经得罪了他,”展昭冷静地说道,“所以他才想除掉我。”
开封府武力最高的人无疑是展昭,若不是展昭在,包拯都不知道在鬼门关走了多少次了。
“展护卫你速回宫中将此事先告知皇上,本府马上进宫。”
“属下领命。”
梨花撑着头坐在门口,她看上去是有些困倦了。
安歌的身子本来就弱,今日陪着太后和太子聊了那么久,用完晚饭以后马上就睡了。
屋内特别的安静,没有一丝声响,安歌侧着身躺在床上,白色的中衣已经被她睡得有些不整齐了,露出了后颈上面有一块类似桃花一般的胎记。
突然,胎记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鼓动一样。
安歌突然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孔空洞而无神。
她坐起身子来,轻喊了一声:“梨花。”
原本像是睡去的梨花猛然睁开了眼睛,其中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刚刚睡醒的迷茫。
她推开门走进去,看见自家小姐坐在床边,连忙跑过去说道:“小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起来了,这样要着凉的。”
安歌推开梨花要来扶她的手,抬眼望了过去,眼神冰冷得可怕。梨花突然就明白了过来,单膝跪地,道:“小姐有何吩咐。”
“哥哥说,要去给皇帝送点东西。”她淡漠地说道。
“夜行衣已经准备好,可需属下同行?”梨花毕恭毕敬地问道。
“不用,我一人即可,你帮我看着,有人来了记得聪明点。”
“是。”
安歌站起走到柜子前,拿出放在最下面布袋里的夜行衣。
皇帝的寝宫里还亮着灯,这几日的奏章数量有些多,虽然有大半是关于他生辰的问题,但也需要花很多时间去一一批阅。
“皇上,庞贵妃那里送来了些夜宵,可要用些?”一旁的老太监张英询问道。
“若是甜口的就不必了,咸口的倒是可以。”皇上一边看手头的奏折一边说道。
“倒正巧确实是些咸口的。”张英笑着答道,他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