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浮生?!”
浮生没回话,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展昭点起了蜡烛,就见一个身穿有些宽大的夜行衣的人坐在地上,脸上还蒙着黑色面巾。
展昭就算隔着面巾都可以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浮生,因为那紧绷的神经松下了之后,那股熟悉的味道是展昭从不曾忘记的。
淡淡的酒香与清苦的药香中掺杂着女子特有的体香,让人十分安心的味道。
浮生扯下面巾,双眼瞪着展昭看,仿佛在责怪他为何拿剑指着她。
展昭苦笑,一下子就猜出来她的小心思:“大哥向你道歉,刚刚是大哥太急,不该拿剑指着你。”
浮生听展昭这么一说,脸忽得一红,她是不是太
“地上冷,快起来。”展昭道。
浮生马上就站了起来,但没说话。
沉默片刻,展昭突然反应了过来,板起了脸:“为何一人来此?你知不知道这又多危险?”
浮生垂头,不敢回话。
“你这丫头,这么老是这么冒失?”展昭大抵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说话也有些微重。
浮生一抿嘴,有些委屈咕嘟着:“我才不冒失呢”
“还不冒失?这地方到处守备森严,要是你在找到我之前就被擒住,你可是会被当做刺客处理,是要连性命都丢了的!你和白玉一起胡闹也就算了,最后居然自己一个人来!”展昭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口气越发严厉,眼中却是挥散不去的担忧。
浮生也知展昭是担心她,但心里就是不舒服,人家冒着危险来找你,想把事情问个清除好可以帮你讨个说法,可是你却一见面就把剑架上了人家的脖子,还劈头盖脸地训了人家一顿。
而且就算不说这个,几个月不见了,这一碰面居然也不高兴一下
“平时你一直很冷静,怎么今次如此鲁莽?要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听着展昭的责问,浮生越想越委屈,想来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有多么在乎展昭对她的态度对她的看法。
心口如同压了块大石,一口气就闷在了那里,怎么喘都喘不出来。
眼角酸极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咸涩的液体,浮生死死地咬着唇,企图用痛楚压过酸涩,她不想让展昭认为她是个娇纵c骂不得的女子,可是越是那么压着,心中的委屈就填上几分,唇上传来的刺痛之感也开始压不住眼角的泪。
就在此时这屋内静得可怕之时,屋外却嘈杂了起来,脚步声渐渐靠近,展昭反应了过来,心里明白定是那涂善带人过来了,便急忙对浮生说:“浮生,快躲起来!”
不过话刚落下的这片刻,房门已经被门外之人狠狠敲响:“展昭!给本将军开门!”
门被推开,展昭一身蓝衫整洁,人就那么立在门口,淡淡一笑道:“不知涂将军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涂善眉一挑,面色越发不佳,出口更是不善:“展昭,你少糊弄本将军,夜里穿得如此整洁作甚?莫非是要去见什么人?又或是你这房中就藏着什么人?”
展昭还是一副淡然的神情,身形一侧,抬手,道:“既然将军这么认为,何不自己进来搜查一番呢?”
涂善狠狠地瞪着展昭,但展昭却神情依旧,丝毫不见慌张或是心虚之样。
“哼!”涂善抬手一挥,身后的士兵飞速涌进了展昭的屋内。
又不过片刻,士兵又全都涌了出来,没有带出任何人。
涂善见着展昭淡然的样子,心中怒火冲天。
“展昭你别得意,迟早有一天你让我逮到现行,你和开封府都吃不了兜着走!”
搁下狠话,涂善转身就走。
展昭退回房内,房门再次紧闭,就见一抹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