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如意,我虽打不过你,但我有办法把你偷东西的事儿让你爹知道,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好日子过!”
“切!女人,我就不能给你好脸!”方锦龙龇牙咧嘴着起身就走,临出远门时,头也不回来了一句:“放心啦!”
如辰微笑起来,眼角余光一扫,看到柳承站在她身边。
“柳承,你有什么打算?”她问道。
“姑娘,我是在想这皇城里我也待腻了。如今姑娘已经成亲,幻影也我想出去走走,在外面晃荡几年,说不定,世事也能想的更明白一些。”
“柳承,你本来就不是月影宫的人,这些年先是替我守着我妹妹,后来又守着我,后来又是幻影。你做这些,本来就是出于情分,我实在没有理由要求你做太多。你一直是自由的,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如辰低着头:“只是天机堂的兄弟,包括我,都会有些舍不得你。”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也舍不得姑娘和天机堂的兄弟们。只是,就算不舍,人也还是要往前走。姑娘不必送我,也不必告诉别人,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
“至少告诉我你想去何处,可好?”如辰抬头,定定地看着柳承。平淡无奇的脸,却如一座大山,让她觉得可靠。只是她从来不是任性之人,从来心里都明白,这份可靠从不属于她一个人。
“我幼年就飘零江湖,只知道自己是姑苏人,姓柳,却不知父母是何人。我想,去寻寻我的根。”
“好。”如辰沉默半晌才道。
“那么姑娘,就此别过。”
如辰回屋,心里被渲染地满是离愁别绪。坐在床上刚叹了一口气,见庄婶站在门口。
“那个,丫头,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见她看见了,庄婶有些犹豫地踱了过来,坐在她床沿。
“庄婶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是想,如致他们夫妇不是要去扬州安家嘛!我想要不我也跟着去吧,你看,如致打小儿就是我带着她,她那个诸事不管的性子你还不知道?雅元虽说细心,可他到底是个男人。念琪还那么小,他们年轻夫妻,难免带孩子不尽心。万一磕了碰了,岂不心疼?”庄婶一开始有些犹豫,后来说得便顺溜起来。
如辰苦笑道:“也不知怎么了,你们全凑在一块儿要走。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是一股脑儿都走了,总让我心里空落落的。”
庄婶干笑道:“你从小比如致让人省心。如今你也成亲了,后半辈子有了依靠,我也就放心了。”
“庄婶儿,什么省心费心的,你直说你跟如致比我更亲近不就好了?”如辰揶揄她:“如致从小是你带大的,你待她和亲娘也差不了什么了。我呢,从小在月影宫,难得一见。这么多年你帮我护着如致,我感谢尚且来不及,难道我还吃醋不成?有你照顾如致和念琪,我也放心些,求之不得,我哪里会不答应。只是有句话要嘱咐你,你现在不能跟年轻时比了,又是大病痊愈。凡事自己知道保养,量力而行。如致跟你虽亲,但她从小被照顾大的,哪里能一下子学会照顾人?您老健健康康的,便是我们的福分。”
“知道。你放心,我自己会操心的。”庄婶眼里飘起了泪花:“丫头,你从小刚硬。我知道,没爹没娘的孩子,自己不刚硬哪儿成?只是庄婶还是有句话劝你,你如今成亲了,那孟珞我看得出来,一门心思只在你身上。那保家卫国有的是男人,咱们女人,得为自个儿的小家打算。你撒个娇儿,比什么都管用,何必费心费力的?”
“庄婶,我明白。”如辰苦笑道:“我现在也渐渐知道了,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这世道不是离了我就不成,天下能人何其多,我不过是凡而又凡的一个。如今四海归心,想必天机堂也很快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想我的确是时候想想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