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婕妤同是婕妤,为何躲得那么远?还不赶紧过来,今后再做这样于礼不合的事情,小心朕罚你。”
贵太妃和赵婕妤脸色有些难看,其他嫔妃们也面面相觑。孟琪脸憋得通红,又不敢不听皇上的话,只好挪过来,与赵昭仪坐在一起。皇上又道:“今日是家宴,只有朕和贵太妃坐一起显得很是生分。你和赵婕妤是宫里位份最高的嫔妃,你们两个过来,与朕和贵太妃坐一起。”
两个人只好谢了座,挪到皇上身边来。皇上笑着摸了摸赵婕妤的肚子,问道:“夜里睡得可安稳?它是否会踢你?”
“回皇上,孩子踢得好生劲儿大,臣妾整日都睡不好呢!”赵婕妤撒着娇,同时暗暗得意地看了孟婕妤一眼。你和我位份相同又怎样?我肚子里可是怀着龙种,哪里是你这失了孩子的女人能比得的?
谁知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又转头拉起了孟琪的手:“天儿凉,你身子弱,睡觉要注意保暖,没事不要出来受风。朕平日里政务繁忙,也没空关心你,你照顾好自己,谁给你委屈受,只管和朕说。朕是一国之君,掌管天下,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孟琪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道了声:“臣妾谢皇上关爱。”贵太妃神色很是尴尬,皇上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赵婕妤也是满脸掩饰不住的尴尬和不满,低着头嘟着嘴。皇上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她的神色,在心中冷笑:这样的城府,能做得了皇后?
赵婕妤是礼部侍郎之女,皇上越是跟大臣们接触久了,心中就越是感慨:什么样的父母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儿女。比如这礼部侍郎,人老实也能干,可是为人做事总是有那么一些小家子气,这种特质在赵婕妤身上也体现的一览无余。她的眼光,好像就只能看那么三步远,哪里做得了帝王内助?
龚府。
除了门口挂着两盏灯笼,没有如辰的龚府显得冷冷清清。庄婶和夜晴在后厨忙活着,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可是夜晴做着做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庄婶知道她的心思,自幼父母双亡,这么多年的除夕都是和如辰一起过的。可是今年,如辰不在。庄婶自己心头也有些发堵,她又何尝不是青年丧夫丧女,孤身一人。这么多年,她的春节都是和如致一起过的。可是今年,如致也不在。
化影c震影c侠影c狐影c蛇影c幻影和柳承都聚在了龚府的小院里。如今天机堂以化影为首,可是在他们心里,主心骨仍然是如辰。有为难的事情,或是逢年过节,似乎到龚府里走一趟就会心安。连化影自己也是这样,所以也说不得别人。
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端了上来。庄婶是南边的人,做的菜香甜可口,炖鱼也是一绝。可是饺子却都是夜晴一人忙活出来的,庄婶半点都不会。大家围着圆桌坐定,没了如辰,连开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化影看众人都看着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漂亮话儿我也不会说,弟兄们都辛苦一年了。年初被招安到这个鸟皇城,碰见一堆鸟事。这一年心里都没舒坦过,好不容易过年了,大家喝杯酒,冲冲晦气,大吃大喝一顿,来年咱们都好好的!”
“你还说自己不会说,这不是说的挺好嘛!”震影笑道:“你这话说的不错,我爱听。开席之前,先敬五长老和遁影吧。”
这话一出,幻影眼圈一红,掏出帕子擦了擦泪。柳承心疼地在底下握了握她的手,化影的眼圈儿也红了,轻轻打了震影一拳:“讨厌!大过年的,又怄地老子吃不下饭。”
话虽如此说,一桌人还是端起了酒杯,第一杯洒在地上,第二杯,继续洒在地上。直到第三杯,才仰起头,一饮而尽。
夜晴一直苦着脸不说话,这一桌子人没了如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庄婶年纪大些,见得世面也多,何况在她生病之前,她的功夫可不在天机堂这帮人之下。一见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