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孟珞的娘死得很早?”
“是。夏姨娘去的时候我好像也就十一二岁,不过我还记得她。夏姨娘长得很漂亮,是王府里几个姨娘中最漂亮的了。可惜她也跟我娘一样,在王府里没什么地位的。夏姨娘突然暴毙,大家都没什么准备。当时我父亲的处置更是令人寒心,物伤其类,我娘从那之后也受了很大的触动。”
“那你可知道夏姨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父亲对外说突发重病不治,连报官都没有。可是我母亲无意间说起,当时夏姨娘脸发紫,脖子上有印痕,分明是被掐死的。”孟琪说起旧事,似乎勾起了心中不好的回忆,话语有些颤抖起来。
“何人会杀一个无权无势的姨娘?你们当时难道没有疑惑?”
“何尝没有?可是没有人敢说。我六哥问过几次,我父亲就彻底厌弃了他。我娘私下里说,她也想不出何人会杀夏姨娘。也有可能是有人觊觎夏姨娘美色,求之不得,所以痛下杀手。我父亲当时的理由是这是家丑,不允许外传,所以匆匆把夏姨娘的尸体处理了。也曾有下人偷偷猜测,是不是夏姨娘与外人有染被父亲发现了,可是我娘坚决否认,说夏姨娘不是这样的人。”
皇上在心中困惑着。孟琪的话并没有解释多少他的疑问,但也让他知道了一些内情。只是,九月初三,到底为何让他觉得如此熟悉呢?
从孟琪那里出来,他便匆匆回了清心殿。王全安陪着笑端上一盅参汤,他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朕记得皇帝和贵妃以上的嫔妃都有起居注吧?”
“是。皇上为何忽然问起此事?”
“朕想看看先帝和先皇后的起居注,应当可以吧?”
“您是皇上,有何不可?老奴这就亲自去要来。”
“此事,不要对外人讲起。”
“皇上放心,老奴省得。”
今日没有什么奏折可批,他闲适地拿起一本书,竟看到上面描写美人的诗句:香腮冰洁,胭脂无染去粉饰; 云鬓浸漆,青丝如瀑落玉簪。 纤指若兰透骨香, 凝眸似水剪心愁。
如辰的脸忽然在他眼前清晰了起来,渐渐放大,怎么也挥之不去,他轻轻叹了口气。对如辰的情爱,早已被他深深的隐藏在心底。他一般不会去想,也不会再去思念。可是总有那么些瞬间,这份思念猝不及防,强势地占据了他的思想,在他心底里蔓延开来。他心里一阵是暖,一阵是凉,被折磨得透不过气。
他烦躁地放下了书,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忽然把它拿起来。闭着眼睛定了定神,才又拿起另外一本书,是前朝一位名不见经传之人写的《民富》。他看着看着,心思逐渐平复了些,开始专心想起国政来。
天黑了,孟瑛与往常一样,大摇大摆地进了添香楼。
他曾经的相好魅影已经离开很久了,现在他又有了新欢,是个叫做小爱的姑娘。小爱容貌虽不如魅影和幻影那般绝色,但也是眉目分明,活泼可爱,而且弹得一手好琴,在添香楼也是数得上名的姑娘。
幻影如今老板娘也做的有声有色,她不接客,每日只在大堂里送往迎来。她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往大堂里一站。虽是弱柳扶风,却让人不敢有亵渎之心。幻影见孟瑛来了,知道他近来只找小爱一人,忙笑着招呼道:“孟公子,小爱姑娘今日有空,知道您要来,早已梳洗打扮静候多时了,您直接进去找她即可。”
孟瑛满意地冲她点了点头,看向她瘦削但又姣好的美颜时,不觉呼吸一紧,忙掩饰着笑道:“有劳了。”
幻影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吐了一口气,抬起步子上楼。
小爱果然正在屋子里等着他,见他进来,站起来浅笑着低头纳福。添香楼的女子在魅影和幻影两姐妹的调教下,虽各有特色,但并没有那种